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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熊星座 于 2016-2-23 18:52 编辑
转载自果壳:http://www.guokr.com/article/441208/

你这毁灭一切却无力征服的大鲸;我将与你搏斗到最后,我将从地狱之心挥叉刺向你⋯⋯”——亚哈舰长的最后遗言

1891年9月28日,纽约。一位不甚成功也不甚出名的作家因心脏病刚刚去世。纽约时报为他刊登了一篇简短的悼文,又在几天后再度提及,然而一篇拼错了他的名字,一篇拼错了他的作品。那个名字叫赫尔曼·梅维尔,那部作品叫《白鲸记》;这本当时销量惨淡、早已绝版的书,将在几十年后被大卫·赫伯特·劳伦斯称为“大海所曾书写的最伟大的作品”。

而毫无疑问,这部作品的核心是疯狂的捕鲸船船长亚哈,以及他的夙敌:一头名叫莫比·迪克的白化抹香鲸。必须是抹香鲸,没有其他的可能。航船水手视大海为道路,捕鲸人则视大海为挥洒血汗的原野,而这原野的土壤、原罪和复仇女神,无一不围绕着抹香鲸。


《白鲸记》中的莫比迪克(Moby Dick)是一条抹香鲸。图片来源:A. Burnham Shute/commons.wikimedia.org

潜深海,它早是王

抹香鲸是深渊之鲸。它们在两千米深的大洋中捕食,以超声波探测漆黑的环境,重达7.8千克的脑指引它和巨大的乌贼搏斗,留下浑身伤痕。很长时间里,抹香鲸的胃是我们对深海的唯一知识来源——它用肌肉发达的第一胃将吞入的食物挤扁压碎,用庞大的第二胃溶毁殆尽,残存的颚片吐出,极个别入肠异物则最终形成名贵的龙涎香。

两小时的闭气、深潜和战斗之后,它们会来到平静的海面休整八分钟,然后再次下沉;这八分钟的呼吸会喷出四十次高达两米的水柱,斜向左前方。和深渊相比,海平面是明亮温暖而安宁的休憩之地;几乎没有天敌的成年抹香鲸或许已经在这里休养了两千五百万年。


雌性抹香鲸及未成年抹香鲸。图片来源:François Gohier / www.ardea.com

千万年的平静海面被一个陆地物种打破。庞大的深渊之鲸被这种无毛两足陆生猿类猎杀,竟是因为光明。

入人世,它本是光

“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焚烧动物脂肪照明不是什么新鲜事,捕鲸也有数千年历史,小群体沿岸捕鲸的传统至今仍在一些北欧和北美原住民中延续着。但是18世纪,人们注意到了抹香鲸独有的一种物质:鲸脑油。早年的水手曾误以为这些蜡状液体是精液,英文名“Sperm whale”即是因此而来。和其他动物脂肪不同,抹香鲸的鲸脑油不是甘油三酯,而是单链蜡酯;它更不容易变质,燃烧起来更加清洁,火焰明亮而稳定。捕鲸人会将抹香鲸的头切下,放在甲板上,割开一个洞,让内容物流入桶中;返回陆地的生鲸脑油经过冬天的严寒,凝结成海绵状无定形体,再压榨出液态的纯抹香鲸油;剩下的固体则加工为抹香鲸蜡。

由此,抹香鲸成为了最好的灯油、最好的蜡烛和最好的药膏;在煤气灯和电灯到来之前,它们是顶级的照明用具。1860年,英国为第一个光照的标准单位“烛光”给出了如下定义:六分之一磅抹香鲸脑油蜡烛以每小时120格令的速度燃烧时释放出的光芒。这一单位几经流变,最终成为今天国际单位制里七大基本单位之一“坎德拉”(Candela)。坎德拉是拉丁语蜡烛之意,被定义为“频率为540.0154×10^12 Hz的单色辐射光源向指定方向辐射强度为1/683W/sr时的发光强度”,虽然有如此生涩的术语和精确的数字,但它还是继承了数百年前抹香鲸的古老遗产——它几乎等于一支标准蜡烛的光亮。

可是这来自抹香鲸的光明,也引燃了捕鲸业的革命,所有的大鲸都将在人类工业的照耀下黯然失色。

鱼叉下,它只是货

在18世纪之前,捕鲸还是一种北方近海小规模渔业。欧洲传统的捕鲸人将鲸脂切下来装在罐子里,运回岸上家乡,再行加工。北大西洋的严寒能够保证死去的鲸不致腐败。然而为了猎杀抹香鲸这种活动在热带大洋的鲸,1760年,美国楠塔基特的捕鲸者发明了在船上架设锅炉熬炼鲸油的技术,它将成为今天万吨级“工厂船”的雏形。这让猎获物不会在抵岸之前腐烂,但也让捕鲸成为了遍及七海的远征——莫比迪克是一只抹香鲸,这绝非偶然。

而正是从此时,捕鲸成为了一种工业。捕鲸人不再需要岸边的观鲸者指引,也不再需要陆地上的小小熬鲸工坊。捕鲸船在发现鲸之后,放下五六人的小艇,划桨靠近,由鱼叉手投掷出鱼叉,击穿鲸肺,将鲸拖回船边,割下有用部位,在船上加工。人在大洋之上追踪鲸,猎获鲸,切割鲸,熬炼鲸;抵达岸上的只是鲸油和鲸须,进入城里人眼中的只是烛火的光芒和紧身衣的轮廓。鲸不再属于纯粹的自然,也不再属于某个具体的沿海社群;它成为了社会的一个齿轮,并因此被施加了全部人类工业的力量和原罪。

《白鲸记》说,楠塔基特的捕鲸人“在所有的时节里,在全部的大洋上,面对创世洪水以来最为强大的活物,打响永不停息的战争”。白鲸莫比迪克是大自然伟力的凝聚,裴夸德号是人类的鱼叉之锋,而楠塔基特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部。有些捕鲸人归港时会带着鲸骨的胸针,因为据说楠塔基特的姑娘只愿意嫁给杀死过一只鲸的男人;孩子十二岁成为桶匠学徒,十四岁踏足大海,从掌帆划桨到抛掷鱼叉,轮转捕鲸船的每一个岗位。鲸之战随着鲸油和鲸骨裙撑向整个大陆流淌蔓延,以至于1851年,画家埃玛纽埃尔·洛伊茨绘出他的传世名作《华盛顿横渡特拉华河》时,让华盛顿将军站在了一艘捕鲸小艇上,船首还有水兵用鱼叉刺穿了一坨河冰。

但战争的浪漫毕竟只存在于旁观者的想象中。《白鲸记》三副弗拉斯克的形象,正是之后百年间工业化时代捕鲸人的缩影:“他对鲸类的庞大身躯和神秘行为毫无一丝尊敬之情,对与鲸遭遇所带来的任何可能威胁也没有丁点理解,以至于按他的愚见,神奇的鲸不过是一种大号的老鼠,或者至少是水老鼠,只需一点点环绕包围再加上少许时间和麻烦,便可杀而煮之。”

一百五十年来,在人类工业的照耀下,抹香鲸和它的亲眷们正凝视着另一种深渊。虽然煤油和电力取代了蜡烛与鲸油,但鱼叉炮、船舷滑道和超高压炉也取代了捕鲸小艇和熬油锅。氢化油技术让鲸油可以成为食物和肥皂,炸药的发展又对甘油有了巨大的需求。整个19世纪最高年捕鲸量不超过2万头,而20世纪60年代超过6万头。今天的大型鲸类,几乎都或多或少遭遇危机,一半以上在IUCN红名册中处于受威胁状态。

地球上,它仍是它

但抹香鲸始终是抹香鲸。

人类百年历史对它而言只是一瞬间,它不会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本质的改变。它依然将会以八分钟的间隔下潜到两千米的深海,和百万年来的夙敌乌贼战斗,赢得伤痕累累的胜利,浮上海面休养生息,抚育下一代,直到捕鲸船的消失,或者直到自己灭绝。它们并不知道人类文化想象中存在的亚哈船长和莫比迪克,也不知道自己给人类带来过怎样的光芒和罪孽;但哪怕在它灭绝之后,未来的古生物学家也将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物种在地球的海洋中遨游过,它的世界一半是深渊,一半是光明。

(编辑:Ca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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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近看到的一篇文,虽说略有煽情之嫌,但作为抹香鲸热衷者还是忍不住转了WWWWWWWWWWWWWWW

从理念上来说,其实我并不反对人类使用远超动物的技术手段进行捕猎—— 毕竟,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你要求一种生物放弃自身所长而进行所谓的“公平竞争”是没有道理的~

但从美学角度看,动物之伟力,人与动物的生死搏杀,人类对自然的敬畏与征服欲,却是古老而深刻的美感来源之一,也是一种最原始的艺术。从《莫比迪克》,从海明威的《死在午后》、《危险的夏天》,从《老人与海》,这种伴随着血与暴力、死亡与征服的美感都可见一斑。甚至于,传统猎人由敬狮畏狮而爱狮进而猎狮,并捕猎其他富有伟力的动物,视将其头颅悬挂在客厅为自己的荣耀,这样的心理虽为动物保护者们所不齿,从另一个侧面说,却正体现了他们对自然的敬畏与热爱之心。真正的猎者,并不将其猎物视为物品与利益,而是看作需要直面的灵魂,看作在死亡边缘随时可能将自己击倒的舞伴,他应该尊敬、乃至爱自己的猎物;他向客人介绍挂在自己客厅墙壁上的头颅时,心态与向客人介绍自己的妻子并无区别。

然而,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开始能够在毫无危险的前提下高效率地大肆捕猎,于是,捕猎不再是捕猎,而变成了屠宰。猎物也不再是猎物,而变成了各式各样待收割的产品。也正是因此,人们开始更加注意到捕猎的结果与收益,开始将自己的猎物物化,开始为狩猎获得的巨利而狂欢以及更加肆无忌惮不知节制,而不再在意狩猎的过程,也因此丧失了对动物伟力的敬畏,甚至连征服自然这样可笑同时又可敬的雄心也一并失去。

在技术上,这样的改变无疑是进步,甚至于滥捕滥杀的恶果或许也能够通过规范捕猎法规、加强动物保护教育而得到有效遏止;然而,在人性上,狩猎精神的失落,或许,才是一种真正无法挽回的损失吧?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一直以來我支持的野生動物狩獵是節用,實用的捕獵。
要吃便殺,要用便殺,這是身為掠食者的需求,
然而若僅僅是為了一隻巨鯨身上某一塊好吃的肉便殺,那我無法認同。
這是浪費。

對,我在講捕鯊魚,為了那幾片魚翅,把鯊魚捕殺,剩下的部位沒有利用便丟棄,是我不能忍受的惡行。
我可以認同鯊魚整隻都被利用(實際上鯊魚也整隻都能利用)於是被殺,但我不能忍受為了魚翅而殺。

血色海灣之中殺鯨豚的行為我也認為堪比納粹對猶太人的暴行。
既然海豚肉吃起來像豬肉,那請吃豬,豬是經濟動物,要殺多少都不成問題。
豬是屬於人類的,可是鯨豚屬於大海。

快把萌燦抱回家!
Don’t think, just do. 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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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那个大剑,看看,这就是对猎物和自然没有敬畏之心,把狩猎当成屠宰的下场!WWWWWWWWWWWW

等等贴图错!应该贴下面这个WWWWWWWW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 ... %E7%8E%B0%E4%BB%A3)

现存的每一个物种,尤其是那些人们广泛利用的
都可以像这样写出一篇可歌可泣的文章来吧

是说谈及动物灭绝的话题,苛责狩猎活动实在是有些迁怒啊
毕竟相比那些坐在家里买野生动物制品的人来说,真正的猎人(当然是合法而非偷猎)造成的那点猎杀简直可以忽略不计WWWWWWWWW
对于商业化的,鱼类捕捞(包括那些大规模的捕猎)那不是真正的狩猎,那是开发
而开发,就要遵守可持续利用的守则
狩猎精神不会死吧,至少在目前这个大谈动物保护的国度依然开放狩猎证、动物福利超前的地方依然允许合法狩猎的环境下,不会死

至于谈及为什么有些动物像是狼狮子海豚鲨鱼不要杀而猪牛羊鱼可以杀
我好想引用熊你之前在知乎回答的一句话,但是找不到原话了WWWWWWWW
因为这世界上喜欢猫狗的人比喜欢吃猫狗的人得势,所以不能吃猫狗啊,无所谓正义,社会本来就无法满足所有人,谁得势就听谁的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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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羽·凌风

那个大剑!喂!说你呢!快来看!早告诉你身为猎人要敬畏你的猎物!爱你的猎物!让你口口声声说去把那只XX屠宰了!这就是下场!!!死了两次!!!你自己说怎么办吧?!(喂你再装!WWWWWW

你说得很对,虽说狩猎也是一种对动物的利用和开发
但真正的狩猎,和彻底的开发,还是有所区别的~
多数情况下,导致物种灭绝的,往往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狩猎,而是为了利用而进行的肆无忌惮开发

从生物保护的角度出发,现在有两条路
一是如本文所述,呼吁狩猎精神的回归,让人类重拾对大自然、对动物伟力的敬畏与热爱
二则是讲求科学的开发利用,追求资源的可持续利用~
也许在当今,第二条路才是符合实际情况的主流方向吧~

但是从私心角度,这种狩猎精神,及由此产生的美感的失落,确实是很让人遗憾的。虽然如你所说,现在仍然有众多合法猎场,但在这个人们逐步告别荒野,逐步远离自然伟力,而蜗居在文明的壁垒后的时代,这种精神的渐行渐远大约也是无可避免的吧?

以及,那个问题的链接在这里!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1504973 (哎?WWWWWWWWWWW

大熊星座 于 2016-2-24 19:31 补充以下内容

回复 2# 神速青燦

没错!你这里说到的是 利用滥用 的区别~
人无疑是有权 利用 动物的
滥用 动物,本质上说,其实很可能是侵犯了 别人的合理利用权

然而,除了这一组区别外,这里谈到的问题,更涉及到 真正的狩猎单纯的利用的区别
从客观行为上看,这两种行为或许是一样的
但从动作发出者的主观角度看,这两种行为却是不同的心理状态

从此文来看,也许,呼唤狩猎精神的回归,是人类走出无节制滥用窠臼,达到对其他生物也对自身救赎的一条可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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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狼狗傑 于 2016-2-27 23:54 编辑
談到狩獵精神,我想到各種會搞亂常人思維的細膩思辨。
例如海明威之流美化的觀光狩獵活動,尤其在某牙醫獵殺一隻知名獅子的事件後被猛烈批判,引起針對一些國家「以觀光狩獵財挹注保育」看來就是自相矛盾的質疑(「獵殺」手段到底能不能達成看來就是截然相反的「保育」目的)。
例如一些國家嚴苛的禁獵政策引起一些狩獵文化的反彈,或不利於「真正的獵人」(那種求生存溫飽,被某些紀錄片介紹為尊重自然的類型)繼續採取狩獵的生存模式,導致某種狩獵精神從此失落的焦慮。
在盜獵與狩獵文化之間,觀光狩獵與求生存的狩獵之間,最令人焦慮的確實莫過於「竭澤而漁」。而在大量砍伐、過度開發、對瀕絕物種的捕獵、無節制的漁撈採捕層出不窮的同時,談尊重狩獵文化與「適度捕獵」,很容易讓人混亂,很難分辨什麼是應該的狩獵,什麼是不應該的狩獵。
或許把上述問題與「工業用水」「民生用水」耗費水資源的懸殊比例問題類比,較能想得通:某一些狩獵方式就是對環境比較無害,就像民生用水比起工業用水對水資源的損耗根本不是問題,問題在那些大量消耗自然資源的各種濫墾濫伐濫捕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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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巨狼芬利斯咆哮著問道。
「你知道我是約書亞,」一直以來化身為小孩的救主逐漸消失在光中,他的聲音仍在空氣中迴盪,「不管我是誰,我是你和伊利諾的朋友,這點永不改變。」
——賓根的約翰,耶穌與伊利諾人之祖芬利斯的對話,《伊利諾村的起源故事》,主後十二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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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5# 狼狗傑

事实上,谈到保育,本身就是一件复杂而专业的事情,很多时候确实不能以常人直观思维去考虑~

先不谈狩猎文化,只说现实需要。禁猎的第一大后果就是断绝以此为生者的收入来源,其次,设置巡护员及购置相关设备也需要相应的成本,这都是必须考虑的问题,都交给国家财政负担,其一于理不合——毕竟,利用其他生物在目前来说是人的天赋权利,片面地禁止缺乏足够依据;其二,也会给财政系统造成巨大的压力。正如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有限度有管理地,在特定区域(实验区)内开放一定程度的狩猎自由,准许具有特定资格的人从中获利,以此换取收入来保障当地人生活以及支持其他区域开展保育,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减轻其他区域(核心区)的潜在狩猎压力;其次,这种手段将 无主的 (也就是可以任意开发利用的)野生动物在一定程度上转化为了 有主的 (也就是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开发的)财产,也能够促进利益相关者的主动保护意识——毕竟,竭自己的泽而渔、杀自己的鸡来取卵,多数人都知道不明智——而无主之物却只看谁手快了WWWWWWWWWW
这并不是一种空想,而是实实在在在很多保护区中正在践行着的保育方案。

至于狩猎文化,说实话,无论是《白鲸》,还是海明威的狩猎、钓鱼、斗牛,归根结底,这种文化的美感来源,仍然是人类原始的杀戮与征服欲望,是人血液中潜藏的暴力因子,这没什么可美化的。然而尽管如此,无论我们怎么去看待,人类的这种倾向却是客观存在,并不以我们主观愿望为转移。如果换个角度看,这样的文化对生物保育,也并非没有积极意义。正如转载的文章所述,真正的狩猎文化,对猎物、对自然,其实是抱有相当程度的尊重与敬畏,是将其视作平等的灵魂,而非待开发的资源。在技术高度发展的今天,却时常出现对野生动物资源造成的生态灾难,或许在某种程度上,狩猎精神在消亡也是原因之一。

总而言之,我以为,相比真正意义上的狩猎,当下更应为生物过度消亡负责的,应该是人类的无节制利用,以及利用方式上的混乱和缺乏管理。因此,“以狩猎促保育”,实质上是加强对野生动物资源利用的管理和规范,未必无稽。而呼唤传统狩猎精神的回归,也未必不是一剂可能的良方。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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