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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的世界從來就單調,但在莎拉的大腦裡沒有單調的概念。自從出生,沙拉便衣食無缺,在母親細心的呵護下成長,住在有天窗的雪白大房子裡,和兄弟姊妹無止境的嬉戲。

每日母親從天窗處得到食物,從飲水機取得水,莎拉認為這便是社會主義的全貌,她們生活在受配給制度調控的均分主義下,而沒有工作的義務。母親告訴她們,總有一天,姊妹和兄弟必須分離,身為女性,她將擁有自己的房舍,並有男性月月來訪,讓她們得以延續種族。

莎拉曾經想過,己身存在的意義是甚麼?既無事可幹,一切也都在國家的掌控中,那麼出生便注定的命運就是像母親一樣嗎?生出眾多的子嗣,將子嗣交與國家,至死都不再和出門的孩子相會,直到老,然後?

然後誰是自己的父親似乎也不重要,母親已跟無數男人交媾,男人們來去之後便不再聽聞其聲見著其人,兄弟們也是這樣,很快要流亡四方,在一幢幢由女性掌權的屋宇間尋覓芳蹤?

在莎拉長得夠高,能夠輕鬆拿取食物的時候,國家委任的人來了,接走了全部的孩子,沙拉遺憾的發覺母親並未帶有一絲難過的情緒,她已經麻痺。國家委員們板著臉,把莎拉殘酷地抓住,檢查她的私處,並把兄弟都帶走,莎拉那時才知道,國家委員們確實掌控著整個世界的運作,禁止她們外出的也是國家委員,據說,曾經偷偷推開天窗出去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只有一絲恐怖的氣息會在委員發現她們之後,擴散在空氣中,令所有人寒毛直豎。

莎拉和另外兩位姊妹珍妮以及安娜一起被分配到了新的住所,三個人既對新生活感到疑惑,又渴望著男人的到來,隱隱約約可以聞到男人的氣味在附近,但卻從來沒有男人光顧她們的家。

有一天,有個男人在天窗上走動,三人驚喜的前去和他打招呼,但在打開天窗前,國家委員把男人給叫走。接著國家委員直視她們三個,並且互相討論處置方式,沙拉害怕的啃咬自己的手,她不知道和男人私下接觸是犯錯。但委員們似乎沒有責備的意思,很快的把她們帶到另一個玻璃的大車裡,並且送離他們自小安樂生長的集中營。

在玻璃車中,莎拉第一次看到了世界的全貌,如此豐富多彩,有著各式建築的全貌。他還看到了男人們住的地方,那是些和她小時候居住的房子相似的白色大屋,男人們在國家委員的指示下進入屋中,接著進行為期一個禮拜的歡愉生活,門上被貼封條,她似乎看見,有個肥胖的男人,走進她出生的屋中,母親在門後笑著,她趕忙呼叫安娜,但安娜沒有看到,那是莎拉最後一次見到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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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和男人接觸果然有錯,當晚莎拉和姊妹的身體都發生了變化,一種沒有感受過的衝動掌握了她們,她們煩躁的梳理自己,互相看不順眼而吵架,接著又感到空虛而互相依偎,直到又被送入一間玻璃屋。

幾天後,迎接她們的果然是酷刑。

國家委員私下約談了她們,給予她們不同的飲料要求喝下,莎拉喝的是透明如水的液體,安娜喝下黃色的茶,珍妮被給予紅色的葡萄酒,連著幾天都被約談,沙拉感覺很恐懼,卻忽略的她的姊妹們出現了變化。安娜整天都在睡覺,珍妮則煩躁的裝扮自己,沙拉心裡想著那個男人俊麗的容貌,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見他?母親沒有告訴過她會有這種恐怖的處罰,她很後悔當時不知天高地厚,和那個男子握手,說不定那男子手上有病毒,自那之後莎拉洗手的次數有顯著變多。

十天後煩人的委員們不再來,只隔著玻璃屋監視她們。沙拉還在洗手,但安娜已經在睡眠中離開,很安詳的,沒有反應的,前往另一個世界。整整十天,安娜幾乎沒吃任何東西,莎拉一直在她旁邊看著,看她輕鬆的安息。莎拉想,安娜也許在逃避,用死亡來避開這個世界,這個委員們監管一切,連愛情也無法自主的世界。

安娜的屍體被委員們帶走,當晚莎拉和珍妮被綁住,強迫聞了點臭液,之後便昏過去,在醒來時她發覺自己腹部多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珍妮不見了,莎拉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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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莎拉的傷勢痊癒,卻被帶離開玻璃屋,到了另一個灰色的房子裡。

經歷了許多預期之外的事情,莎拉對這世界已經麻痺,對國家委員的為所欲為也已經疲乏,呼來喝去都默默承受著,她不知道該期待甚麼,也不知道有甚麼可以期待,男人們好像只是遙遠的夢,她只每天仰望著天窗,等著配給的食物送到門前。

偶爾,食物裡會有味道很好的一些零食,那是在莎拉住進灰色屋子之後才有的優待,莎拉會先挑出這些零食吃,並且,在吃完之後為了排解無趣,清洗自己的雙手。

一天夜裡,一個中年男子來訪,他在國家委員的指示下進入莎拉的家。

這個男人略顯肥胖,但看上去穩重可靠,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動作也優雅,莎拉不自覺的對他產生了好感,這男人耐心的聽取莎拉訴說自己過去的遭遇,然後捧著她的臉安慰她,並且告訴她不是唯一一個。男人說他聽過很多女人的故事,有些女人到了這裡連身體都已經殘缺,莎拉並不悽慘,說著男人使出他身上所有的魅力,緊緊摟護了莎拉的心。

那一晚莎拉成為了他的女人。

男人和她同居了幾天後便離開了,但走時他答應她會在來,時間在她生下孩子後。莎拉不相信他,她覺得這世界一直都在對她進行欺騙,然而她依約生下男人的孩子,並且用養育來忘記被男人拋棄的傷痛。

但這一次,世界順應了她的心思。

孩子們很快就張開了眼睛,國家委員將他們抱走,莎拉目送國家委員關上門的背影,舔拭自己因為餵奶而下垂的乳房,當天晚上男人便來了,像第一次一樣對她十足寵愛。

她很滿足,雖然這男人時常叫錯她的名字,似乎有好多的女性在他腦海裡存在過,有時他會談起其他的女人,莎拉也不在意,畢竟這男人是屬於她的,而且,他口中有時也會說起另一個名叫珍妮的女子的故事。

幾個月後,男人不再來了,來的是一個俊俏的小夥子,他很害怕,但莎拉安慰著他,並且知道,未來這個小夥子屬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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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神速青燦断河市被流浪猫老大的左右手卡洛·斑以收保护费的名义讹诈了 6F卡币 。

际遇事件仅作娱乐,正式设定请见【DL故事集】

 


快把萌燦抱回家!
Don’t think, just do. 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可以,這很科幻,馮內果那種(
(馮內果:我寫的都是現實,你卻要說是科學幻想,我寫的可是科學的現實啊(
能把實驗鼠的一生寫得那麼像女性主義的反烏托邦,瑪格麗特愛特伍《使女的故事》,我只能說,真有你的(
「你到底是誰?」巨狼芬利斯咆哮著問道。
「你知道我是約書亞,」一直以來化身為小孩的救主逐漸消失在光中,他的聲音仍在空氣中迴盪,「不管我是誰,我是你和伊利諾的朋友,這點永不改變。」
——賓根的約翰,耶穌與伊利諾人之祖芬利斯的對話,《伊利諾村的起源故事》,主後十二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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