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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卡利亚魔法学校
傍晚时分,夏季下午的热气尚未散去,花菇河公园里没有多少人影。尤其是公园深处的小山上林荫下,通常都是静悄悄的。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一些小孩子聚集在树林边,蹑手蹑脚地走动,似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他们边走边抬头观察树的枝桠,小心地寻找,小声地轻笑。一个孩子发现了目标,他给同伴们打了个手势,突然奋起身一脚踢在树干上。那是棵还没成年人胳膊粗的小树,在猛烈冲击下响起嘎吱的脆声,枝摇叶晃、瑟瑟发抖。

有些小东西和枝叶一起从树上落下,那些孩子便如同猫发现了猎物,欢呼着扑了上去。树上休憩的动物来不及逃走,纷纷被孩童捉在手里。

“看!”

一个孩子抓住飞蜥的翅膀,以蛮力往两边拉扯。飞蜥敌不过原人的力量,它伸着脖子但咬不到人的手指,它甩着尾巴可打不到人身上,它扑腾着腿却只引来孩子们的哈哈大笑。那孩子招呼同伴都来观赏自己的战利品,随即双臂用力,飞蜥的双翼应声折断、脱臼、撕扯、脱落。

那孩子举起断翅,兴奋地原地直蹦。其他孩子也接着效仿,将自己手中的猎物撕裂。那昏黄的阳光覆盖在草地上,飞蜥被撕断了翅膀、树蜥被扯断了四肢、蛇被捉住尾巴甩到吐血,残破的身躯落地,在孩子们开心蹦跳的脚下发出细微的嘶嘶尖叫,蠕动着、颤抖着、瑟缩着,再被踩扁。

“你们帮我一下。”在这场狂欢中,一个小孩向大家求助。他的手臂上缠了条翠青的翔蛇,他一手死死捏住蛇头避免它张口咬人,另一手扯着它扑腾乱扇的翅膀。只是这样他就没法腾出手来把蛇身拨开了。“帮我把它弄开。”他抬着蛇头说。

“给我给我,我帮你拉翅膀。”

“来来来,我帮你理尾巴。”

“甩呗,胳膊抡圆,甩一下就好了。”

其他孩子顿时围了上来,七手八脚七嘴八舌地帮忙,好不热闹。

“喂!干啥呢!”

恰在此时,安静空旷的公园小道上出现了一个正慢跑锻炼的中学生,看这群小孩子聚在树下叽叽喳喳不像什么好鸟,难不成是想要破坏绿化带,便多事喝了一句。

人多手杂的小孩们刚把翔蛇的身体拉直,就见一满脸惊诧的大姐正跨过路沿朝他们跑来,而远处还有几个散步的大爷大妈正在缓缓靠近。傍晚的清净时光结束了,晚饭后遛弯的闲人多了起来,孩子们拍拍身上的灰尘和落叶,相互推搪着嬉笑着,跑远了。

留下幸存的翔蛇被甩落在地上,它的一侧翅膀在小孩们的胡乱拉扯下折断了,身上的鳞片被刮开,留下了不少伤口。它爬不快也飞不动,只能缩成一团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刚才还聚在树上的蛇蜥,已经变成了泥土。

“妈耶,死小孩好恐怖。”

赶到派对现场的中学生环顾四周,只见遍地残肢和蜥蜴的尸体。蜥蜴和蛇本身长得就已经够吓人的了,这还死成一地……她抱紧自己双肩打了个冷颤,连连摇头、啧啧惊叹。她缩着身子跺着脚就往草坪外走,没离开几步,想了想,还是又折返了回来。



这天,多罗是被噩梦惊醒的。

它在睡梦中嘶嘶叫唤着,用力扑腾翅膀,触及到柔软温暖的床褥和坚硬冰冷的铁栏杆,才惊醒。

长了两根小角的蛇头从被子里探出来,观察四周,空气里飘着熟悉的气味。它确认了自己这是身处主人的寝室里,不是在危机四伏的草地上,便放下抬起的尾锤、收起展开的翅膀,终于定下神来。

好可怕……只是它的肌肉依然有些抽搐……好可怕,梦里的场景好可怕,那都是过去真实发生过的事,那些小孩的笑声、蜥蜴的嘶鸣声,它现在仿佛都还能听到……这些天来,它已经做了好几次相同的噩梦了。好在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细长的蛇龙钻出被褥,蛇身缠在床边的栏杆上,伸头看向阳台外的风景。蛇信吐出,颤抖着收集空气中的消息:主人不在寝室里,其他人也不在,看来是上课去了还未回来吧。

多罗小心地沿着床脚的梯子向床下攀行,原人好像不太喜欢这种上床下柜的立体式设计,它总是听住在上铺的另一人抱怨天花板太矮了容易撞到头。但是蛇很喜欢,栏杆、木板、缝隙和柜门的交互让它有一种置身于树冠荫蔽中的安全感。

它那顶端带了个锤头的尾巴勾在梯子的踏板边,身子高立,奋力向不远处的书桌探。它的小翅膀扑腾着扇起保持平衡的疾风,过往的骨折伤早已在主人的呵护下痊愈了。

在它快要成功腾越到隔了条过道的书桌上时,寝室的木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金发飘飘的高个子妙龄少女蹦跳着跃进屋,差点一头撞在展翅乘风的翔蛇身上。少女吓得后跳一步,看清楚这个在寝室过道里飘忽不定的长条状可疑物体原来只是室友的宝贝宠物后,才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胳膊,打着抖平复一下受惊冒起的鸡皮疙瘩。

多罗没管她,几乎每一个原人在突然看到它时都会做出类似的反应,包括主人最初也是一样,它已经习惯了。它更关心跟着来人进屋的半大狞猫,那随时随地活力满点的危险动物看到在半空中飘行的蛇,立即“喵呜”狂啸,后腿用力一蹬,飞似的朝多罗弹了过来。虽然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但被狞猫结结实实挠一爪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多罗吓得立即松开缠绕在梯子上的尾巴,加速落在目的地。

主人的书桌上随时都摆放着一个带洞窟的假山工艺品,那是它的小窝。在猫的魔爪到达之前,它迅速钻了进去,只留下满是尖刺的坚硬尾巴留在外面。狞猫不死心,伸爪子在这棒槌上薅了两下,肉垫被尖刺扎中,疼得嗷呜直叫。

“丁丁,别闹!你看你把云梵的蛇吓得那样子!”

这时候,那动作比动物们慢得多的金发少女才关好寝室的大门,小跑过来提着自家猫的脖子把它从桌子上拖了下去。危机解除,多罗小心地从假山的洞口把脑袋伸了出来,发现那活性十足的温血动物已经转移目标开始和它的主人愉快玩耍了,它总算安心了些。

主人不在身边,这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翔蛇还是无法习惯和其他原人相处。它身体的绝大部分依然隐藏充满了安全感的假山里,只抬高灵活而敏感的脑袋从寝室的窗户向外张望。阳台上还有只陆龟正在精心栽培的山林溪涧造景里戏水,那是另一室友的宠物。龟大概也听到了狞猫的喧闹,用粗壮的脚掌抛出水花看起来像是想把水和泥排开将自己埋在底下,它还缓慢地抬头凝视着同为有鳞类的蛇,多罗总觉得它在对自己笑。



主人是在午饭过后回来的,那个有着阳光气息的少女还没进门,多罗就嗅到了她的气味,从假山里伸出半截身子等着了。主人进了屋,第一件事便是来到书桌前,打开了桌上的台灯。大中午的寝室内并不昏暗,这灯不是为她自己开的。寂寞了一上午的小蛇感受到光芒的号召,从假山里缓缓钻了出来,盘在灯光之下。

这不是普通的台灯,很快,灯罩之下的空间就被烤得暖烘烘的,多罗张开双翅、展平身体两侧的皮膜,把自己摊成了一张大饼。这是主人专为它买的发热效率很高的灯泡呢,多罗扬起脑袋盯着正在收拾书包的主人,蛇信子滋溜溜地颤动。

“给你的哦。”主人从包里拿出一塑料口袋,放在蛇面前。多罗小心地探头往开口里钻,空气里顿时洋溢起一股新鲜的、可口的、嫩滑多汁的,肉的味道。它立即扑上去一口叼住主人带回来的礼物,把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小的肉块拖出袋子,以温暖的光芒做调味料,细细吞咽。

这带着淡淡腥香的气味,还有这入口即柔的鲜滑口感,像是学校商业街里卖的纯正的生鼠肉。主人隔一两天就会给它带回点美食,通常都是些食堂供应的人造肉,以蛇的标准来说,那些不知怎么做出来的假肉味道比起真肉要差上不少——尤其是缺乏血腥味的刺激,它总是吃得索然无味,哪有现在那么香。

多罗感激地一边下咽一边抬头凝视着主人,蛇的上下颚挤压着肉块,几滴血水顺着它的嘴角流到了桌面上。主人急忙抽几张纸巾垫在它脑袋下面避免血污弄脏了桌面,顺便把空袋子捡起扔去垃圾桶。狞猫闻到肉香,好奇地伸爪子拍打口袋,再舔舔肉垫上沾留的肉汁,馋猫本色尽显无遗。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蛇进食的画面想必是挺惊悚的,那极力张开的尖牙利齿和血盆大口、还有那被食物撑涨的皮肤上颗颗显眼的鳞片,这场面拍下来简直就是恐怖故事的绝佳配图。但翔蛇的主人早已习惯了,怡然自得地从背包里拿出上午的课本,再准备好下午课堂需要的书籍和笔记。只是别的室友显然还不太能接受,撸够猫后坐在一旁安静玩电脑的金发少女瞪大眼睛看着扭动的翔蛇愣神,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是想要说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注意到旁边蛇主人的动作,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哟,云梵,你下午要去上课?帮我签个到?”

“小夕你又不去呀?选修课的老师要哭了哦。”

“哈哈,下午约了学生会的姐们儿去镇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两个原人的注意力都从小蛇身上移走了,开始说起多罗听不太明白的话题,又是课堂学习又是悠闲娱乐的。多罗好不容易吞下了食物,扭动脖子让食物通过漫长的食道滑进胃里,它默默缩回到自己原本的状态,继续在台灯下摊成了一张蛇饼。只是这回它摊得不够平,翅膀靠后的蛇身鼓鼓囊囊得隆起一座小山丘,装满了主人对它的温馨关怀。



翔蛇保持着趴在灯光下,仿佛自己是一株安静的植物,直到主人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再次出门上课。狞猫和它的主人也紧跟着出去了,走前那只活泼好动的猫又趁主人不注意爬上了书桌拿毛噗噗的肉掌拍了拍多罗的脑袋,尽管狞猫小心收着爪子没有给脆弱的翔蛇造成什么伤害……但两个比脑袋还大的猫掌轮流在头顶摩擦的场景还是很恐怖的好嘛!多罗刚吃了肉还沉浸在饱腹的迟钝之中,躲不了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猫爪子落下来都要急哭了。

“丁丁!你咋老是要去整人家呢?再整就不给你买好吃的了!”

又一次地,狞猫的主人赶来为小蛇解了围。她捏住猫爪一口气将它拖出了门,寝室的楼道里顿时回响起狞猫好奇心破碎的尖叫声。

可怕,真是可怕。多罗用翅膀用力撑住桌面趴在桌上,依然保持着晒灯光的姿势,但内心里很慌。它知道那狞猫对它没有恶意,它也知道主人朋友们的友善,但每当看到那些无从反抗的大手出现在面前,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惊慌。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它总感觉自己的恐惧变得更严重了,是和噩梦有关吗……

巨大的爪子是危险的信号,能被爪子握住的都是猎物,多罗小时候和蜥蜴同伴们一起躲避流浪猛兽时是如此,后来遭遇那群下手残虐的小孩子时更是如此。相比起来,猫还真是神奇的动物,平日里主人带着它和室友们外出玩耍的时候,多罗就总是见那狞猫到处蹭别人的腿讨摸,还有对门寝室的黄狗也是,那尾巴摇得比树叶还响,陌生人只要伸出手来就会主动把脑袋迎上去。无法理解、不可思议,而它还是只能接受主人的爱抚,柔软、温暖、轻缓——只是主人显然依旧更习惯和蛇保持一点距离,并不常摸它。

多罗想着心事,它的下颚搁在书桌上,大地的震动顺着岩石和木头传递到它的颅腔,就像在倾听低沉的奏乐。它发现阳台上传出一些细碎的撞击声和脚步声,兴许是先前泡在水里的龟离开了水景箱正在阳台上漫步呢,那只龟总是在午后散步晒太阳,看起来可惬意的。

也不知道它平时都吃什么……作为一只安静卖萌不爱乱动的小蛇,多罗自觉自己吃得已经够少了,但是那龟吃得比它还少,平日里它也很少见到龟主人喂食——说起来学校的午休时间都过去了,小龟的主人还没有回来,今天它看来也没有午餐吃了。多罗不想抬头去看龟在阳台上来来回回走动做什么,它顾自想象着龟稳重而壮硕的身躯、坚硬的龟壳,还有龟壳缝隙里长满的草……莫非,龟其实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植物?

想到这里,多罗脑海里浮现出像树一样高大的陆龟,迈动着如岩石一般粗壮的腿在遥远的草地上行进,那巨龟的壳犹如山丘、足和尾画出河流。它沿着学校北边的休闲草坪走来,缓慢而坚定,它爬上宿舍楼的阳台、撼动着联通寝室内部和外界的木门,直到将带有棱角的有鳞类头颅的影子投在翔蛇身上。奇怪,明明对方如此之大,明明那投影的压迫感如此之强,但多罗却没有心生畏惧。

“呐,你这儿真舒服。”

紧接着,头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招呼。多罗睁大眼睛向上望,一个和它体型相仿的青蓝色四脚蛇也低头看着它。是对门寝室的蛇龙,原来刚才制造响动的是它啊。

多罗没有出声,它吐着信子缓缓向旁边挪动了点,给来者腾出了些空间。四脚蛇也没客气,盘着身子趴下,凝望着头顶的台灯出神。

“这东西看着比火球方便。”那四脚蛇用小短爪挠了挠自己背上很快就开始发热的鬣毛,感叹了一句。多罗思考了几秒,没能理解它口中的火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好继续睁大眼睛安静地望着对方。

它没见过,不过它好像有听说过。它想起来小时候确实听一起长大的飞蜥提起过,说冷血的蛇蜥需要汲取热量、说大龙喷吐的火焰有着太阳的光芒。它还听说荒野的大龙会收养无依无靠的小蛇,把小蜥视作幼龙的玩伴养大。但城市里没有大龙,生活在城市公园里的蛇蜥也没有见过大龙,对于逗留在城市阴影中的它们,那些体型巨大、性情亦暴怒亦温和的生灵,就是遥远的传说。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做原人的宠物也挺好的。真安静。”

青蛇就像在接续翔蛇思路似的说道,多罗知道它能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也许大龙和大龙养大的蛇蜥都能听见别人心里的声音。青蛇张望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随后尾巴一甩脑袋一沉也和翔蛇一样身子摊平了趴在桌上。

“你的主人也不在啊?挺好的,清静。”它嘴没闲着,喃喃低语了一串多罗听不明白的话,还有什么“哎,我家主人又不要我了”、“你说男人哪有宠物可爱对吧”、“他们怎么那么喜欢去镇子呢”、“不,我才不稀罕”、“不过就是个原人的破镇子”。

它说的是离学校还挺遥远的那个小镇吗?多罗记得青蛇的主人是一只大龙,不像它的主人是原人,那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大龙。青蛇的主人去镇上了吗?原来大龙也会去原人的城镇吗?

“听”到多罗连续提到了好几次镇子,青蛇下颚触地脖子隆起卷成了一只蠕虫,看起来真心烦躁。“谁爱去谁去,我才不要当灯泡!”它说,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这话让多罗更是摸不着头脑,它静静注视着头顶的台灯,那带有主人气息的灯、像太阳一样带来热量和光明的灯、青蛇刚还大加赞赏的灯。如果可以,多罗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灯泡,肯定会很赞。

这次,青蛇没有回话,多罗发现自己也可以通过对方的动作和神情读到它想要表达的意思:“别管灯泡了,让我们安静点吧。”



这段时间,每天下午,宿舍楼外的休闲草坪上都会传来吵闹的噪音。休闲草坪是学校里最大的运动场和游乐场,每逢天气好的周末,必定是人满为患。但现在既不是阳光明媚的晴天、也不是没课上没活干的周末,草坪上却挤了不少人。

更夸张的是,在距离宿舍楼没多远、手工搭建起来的临时舞台上,巨大的音响正在源源不断地制造死亡重金属。它听主人的室友说过那是风谷学院的人在排练节目,大概是快要正式演出了吧,今天的舞台效果格外有沉浸感、音响声音也特别大。

原人听不到的滚滚低音通过大地传到桌面,直击蛇的灵魂,多罗感到脑袋都要炸了。它张嘴发出嘶嘶的低鸣,翅膀和尾端扬起,长满尖刺的锤不断微微地颤动。

“我去,这是疯了吗!”

多罗正打算像往常一样钻进小假山里避避,这时候原本缩在一旁安静发呆的青蓝四脚蛇腾空弹起上半身,蜥蜴的大嘴发出怒吼,脑袋上黄灿灿的小角差点戳到电灯。

真碰到了会触电的吧?多罗记得自己也曾经在午睡后腾起时撞上过那个闪闪发亮的灯泡,很痛、很烫、很难受。它经常在主人的家里和学校宿舍楼里看到用电安全的告示,电应当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不知道和青蛇口中不那么方便的火球比起来如何呢?它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时候,一根从龙角附近穿过的神经阵阵跳痛,就像有人正不断以蛮力拉扯它脆弱的身躯——也不知道是触电的效果如此令蛇印象深刻,还是重低音听太久了头疼。

多罗没有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思维,这些心路历程大概都完整地通过自由意识传达到了青蛇面前。那青蛇顿时收起愤恨的神情,瞪大了眼睛望着多罗,嘴张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似乎是陷入了一种莫名和鬼畜交织的漩涡。多罗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时间两条小蛇面面相觑,气氛显得很尴尬。

直到外面的演唱家开始对着麦克风嘶吼。

“我征服,万仞之山,追巨影越过树海。我踏遍,万河之渊,寻一个传奇的所在。”

人声混合着重低音,就像石头做的尾锤哐哐敲在多罗头上。它赶紧把脑袋缩起来埋在翅膀下,但是感觉并没有变好。它记得这首歌,每天都会重复好几次,是排演的歌单里气氛最热烈音效最激昂的一首,多罗不喜欢这首歌。

“穿越旷野,跨过尸山,到滚烫熔岩肆虐处。看,那恶龙,它就在眼前!”

它注意到青蛇似乎也不喜欢,听明白歌词的含义后,腿短的四脚蛇离开了舒适的灯下,趴在窗沿边向外张望。寝室在一楼,他应该能透过阳台的栏杆看见休闲草坪上熙攘拥挤的人群,以及耸立在人群中心的舞台和舞台上的个性张扬的歌手。

“烈火印戎装,利刃破苍穹。我饮血当歌,仗剑屠龙!”

不知什么时候,青蛇已经不在原本的位置上了。阳台门半掩着,多罗好奇地把脑袋从翅膀下抽出来,望向外面。那青蛇果然正站在阳台的栏杆顶上,四条小短腿着地,身子隆起就像蓄势待发的波浪。

“暴风摧市集,哀恫唤英雄。我饮血当歌,仗剑屠龙!”

歌声还在继续,但青蛇再也听不下去了。它发出几声尖啸,嘶哑而尖锐的呼啸,是只有小型的龙类能够发出的声音。多罗突然回想起了幼时的伙伴,坠落在地的飞蜥发出的就是这样的声音。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它,青蛇便提高了音量。人群中渐渐出现了议论的杂音,多罗依靠着窗台爬高点可以勉强看到熙攘的人群,他们四处张望寻找叫声的来源,对着寝室阳台上动作诡异的青蛇指指点点。

“我饮血当歌,仗剑屠龙!”

但音乐还在继续。曲调的节奏如同高亢的鼓点,而歌声则是勇士冲锋的战吼,和人群亢奋的喝彩声一起,混在阵阵仿佛刀剑割开龙鳞的金属音里。明明躲在安全的寝室中,多罗伸出的蛇信却捕获到不知从何而来的腥气,像是蛇和蜥蜴的气味。明明缩在温暖的台灯下,多罗却感到无法回避的凉意顺着血流遍了全身,从龙角到尾端、从翅尖到脊髓,刺骨而锥心。

接着,它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学校里的动物种类很多,它听过鹰鸣狼嗥虎啸狮吟、还有那只活泼狞猫发怒时的吼声,但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杂乱又嘶哑,却洪亮而沉重,似乎酝酿着穿透万物的力量。多罗的头贴在窗框上,它能感受到这声音传来的震动,和来自音响的金属音不同,这声音拥有生命。

多罗看着自己寝室的阳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在小巧精致容纳三个原人都还略显拥挤的阳台上,在高达原人胸口、蛇身粗细的铁栏杆顶上,正盘卧着一头巨大的成年长龙,几乎占满了所有的空间。艳青的龙身自然而优雅地缠绕在栏杆之间,如雾如纱;龙背的鬃毛飘扬着好似清晨刚被阳光照亮的薄云;而那顶着金角的龙首遥指草坪上的舞台,龙吼正来自它那菱角坚毅的头颅。

巨龙的吼声轻易盖过了重金属歌曲的轰鸣,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附近寝室阳台上的异状。纵使原人的感官再迟钝,龙吼之中的愤怒也随着原人的惊慌一起弥散开来。在这城市发展科技发达的时代,人们依然被巨龙视作食物、依然将屠龙的战歌和传奇作为娱乐,对巨龙的恐惧仍烙印在每个人的骨髓里。人群愣住了,歌手也愣住了,恼人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一时间歌中的恶龙仿佛飞出来占据了天地。

但这怎么可能呢?多罗用力眨了一下瞬膜,吐出蛇信定神。就在这一瞬间,阳台上的巨龙消失了,只有青蛇依然站在栏杆之上,没有巨大的鳞片也不再见长鬃的影子,巨龙突然出现、亦突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真的存在过。龙吼的声音依旧来自遥远的天边,又似乎是源于近旁的地底,最终戛然而止,草坪上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原来……这就是受到大龙庇佑的蛇蜥应该有的样子吗?如此的自信、美丽、充满勇气。过去的同伴们所说的大龙,他们说在荒野里会收养无家可归的蛇蜥的大龙,就是这样的吗?

青蛇回头看了多罗一眼,摇着尾巴眨了眼睛,一脸愉悦和得意。无形的风在它四周升腾,托起它轻巧的身躯,如丝带般飞走了。人群也直到这时才回神,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再度降临,多罗能听出他们在议论刚才的小插曲、在责备和数落刚才的莫名其妙。

“那是什么鬼?”“谁在那儿公放捣乱。”“不过是一首歌而已,至于嘛?”他们说着,站在舞台下继续欣赏起来。

只是,歌已经换了一首。

多罗隐隐感到,今晚,它也许不会再做噩梦了。



和饲养其他动物比起来,养蛇和养龟都是很轻松写意的事。入夜,当蛇和龟的主人下了晚课归来,整理好了一天的课本并和宠物打过招呼,比她们更早回寝室的狞猫主人还在勤奋地收拾被调皮捣蛋的猫咪弄得满阳台都是的猫砂。

整个过程多罗都看在眼里,狞猫跟着主人去周边的镇子上玩了一圈,回来后兴奋得不能自已,三番五次想要跃上桌子揉一揉翔蛇鼓鼓囊囊的肚子,吓得多罗差点就要吐食了。猫主人只好将它带去阳台,无处发泄的狞猫便窜上了洗漱台,把正放在上面晾晒的猫砂盆推到地上——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

没准猫就喜欢干这种事……多罗曾经见过狞猫伸爪子想要去推龟的饲养箱,只是那装满了水和泥的沉重玻璃箱子可不是猫能推得动的,它干坏事时甚至还不慎滑进了箱子里,被阴冷的水和草吓得一蹦就飞上了天花板。从那以后这狞猫就再也没有找过龟和龟箱的麻烦。

多罗想起了青龙的咆哮。如果让那只狞猫也听听大龙的叫声,不知道是不是也不会再总想着蹂躏它这个无力抵抗的小蛇了。

不,不需要想那么遥远的事,它记得主人也曾经帮它阻挡过狞猫充满好奇的利爪,也曾经教育过狞猫的主人要看好自己的宠物。更多的时候,主人也在带它外出晒太阳时反驳过路人不怀好意的诘难,也为它抵挡过许多惊恐而不解的目光。

它抬头凝视正专心致志浏览电脑屏幕的主人,而后者感受到了宠物殷切的目光,也放下手里的活,笑着以手指轻轻抚摸翔蛇的脑袋。多罗保持姿态没有移动,它默默等待主人摸了头、再一时兴起捋了它的翅膀和头顶的小角。多罗害怕其他人的大手离它如此之近,但它喜欢主人抚摸的感觉,就像庞大的龙首立于它面前,它却并没有因此感到恐惧。

“噫,蛇也能撸啊?”终于打扫完阳台回到寝室内的狞猫主人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幕,顿时啧啧称奇。

而龟的主人听罢立即指着已经拿进温暖的屋内过夜的小龟回答:“龟都能撸,蛇有什么不行的?”

多罗的主人笑了笑,没说话。

当时天色已深,主人站起身整理好桌面准备上床睡觉了,多罗展开翅膀缓慢爬到她身上。深知觅食后的蛇需要安静和稳定,蛇主人也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原人的床铺不像蛇习惯的草地、岩石和树木那样粗糙,柔软到蛇身都有些难以爬行。但多罗不讨厌柔软,它想起自己从鬼门关活过来的那一天,还不懂得如何养蛇的主人就将它放在毛巾和床单裹成的小窝里,祈祷着它能康复。

也是在那一天,遥望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准备休息的飞蜥伙伴卧在它身边,它说公园里的游人越来越多了,它打算离开这里,找一个寂静又安全的清晨,趁着都市还在沉睡的时候,它要飞出去看看荒野的模样。

真正的大龙到底是什么样的,多罗没有见过。它只知道,主人就是它的大龙。



一点后记(?)

小青:有没有觉得,帮助了小红龙之后,我的形象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小赛:不对啊,说好的我是主角呢?怎么那边的人(?)没出场都有八卦,我的呢?!(?)
阿D:并不想要八卦→_→

至于这个开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高中同学绘声绘色地跟我讲他们小时候就这样撕蝙蝠(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jpg)WWWWW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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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菇河

允許我吐槽一下這是甚麼名字?我看了感覺是香菇湯在流淌啊好餓啊WWWWWWW

小孩子真的很喜歡殘殺動物啊,雖然我是沒有殘殺過甚麼野生動物,畢竟我七歲就已經被教育了那些野生動物都是好朋友可以捉來觀察和把玩絕不可以隨便弄死,小時候我弟弟聚眾踩死壁虎,還被我拖到走廊上毒打了一頓.......

飘忽不定的长条状可疑物体

我想起有天回家開門看到中尉正準備逃出房間,已經爬出箱子爬到門口了,真是有驚無險WWWWW

丁丁欠刺活該哈哈哈哈

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一直以為多羅像蟒蛇那麼大......

摊成了一张大饼

WWWWWWWWWWWWWWWWWWWWWWW

两个比脑袋还大的猫掌轮流在头顶摩擦的场景

這是虐待!!毛毛你家事不是養過貓?不然你寫貓的賤德行這麼傳神!!WWWWWWWW

龟其实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植物?

我感覺龜吃的可多了,素食的爬蟲類也是要天天餵食的,A子的鬣蜥一天沒吃飽就會鬧騰和破壞,
倒是中尉.....我真的很少給她餵WWWWWWWWWWWWWWW


兩個爬蟲類趴在桌上的樣激萌!!融化!!!!求圖!!!WWWWWWWWWWWW

多罗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灯泡,肯定会很赞

好哀傷啊!感覺這是社經地位和眼界的差距......

所以小青真的能夠變大嗎!!!!?!?!
還是那只是魔法??

哦好哀傷啊,最後飛蜥也沒能去見見牠幻想的大龍.....看得我都想趕緊回家擼中尉了上了研究所我已經很少撸蛇了也不怎麼撸鳥......

然後.....一個小問題......翔蛇不會吃掉飛蜥嗎?!

快把萌燦抱回家!
Don’t think, just do. 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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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 紅峽青燦

花菇河!一大堆花蘑菇在半空中飘着形成一条河,看起来多可爱!(什么鬼???)
好吧大概只是那条河沿岸产蘑菇WWWWWWWWWW

这里想用那些小孩子表达的不仅仅是小孩残杀动物,还和后面屠龙英雄的歌算是做一个对应
大人同样的热爱残杀动物,而对龙的屠杀(小孩对应小蛇小蜥,大人对应大龙巨龙)就是这种信仰的寄托

现实普通蟒蛇的那种级别,在DL也是幼蛇亚成蛇啊
不要忘了DL的蛇蜥成体普遍是《狂蟒之灾》的水平(?)
原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讨厌这些动物!(炸)WWWWWWWWWWW

我没有养过猫,但是猫嘛……猫嘛……猫就是油猫病!(?)WWWWWWWWWWWWW
龟那个,其实是因为多罗纯肉食必须新鲜投喂,所以他无法理解什么是种菜(?)和饲料!(?)WWWWWWWWWW
而且那只龟是树龟……没准和叶尾沙貂差不多,是一种植物(X)WWWWWWWWWW

小青那个,在多罗眼中和现实其实是不一样的
对现实来说,大家可能就以为是一个小众爱好者( 比如龙控(?))或者一个龙类宠物(比如某个在阳台上姿势很可疑的青蛇(?))不喜欢传唱屠龙英雄的歌,在用扩音器公放龙吼搞乱
对多罗来说,他不喜欢这首歌,而传闻(?)告诉他大龙会保护自己的蛇蜥、避免他们受到原人恶意的侵害,所以他就将对抗了原人的小青投射到了他心中的大龙身上,看到小青成为了大龙
小青:不!别听她瞎讲,我本来就是大龙,我就是能长大!(???)
最后几段那只飞蜥……确实,可怜WWWWWWWWWW

关于翔蛇和飞蜥,如果是成年的,或者不同的大龙饲养的(?),那有可能会捕食
但是多罗和那些飞蜥是一起长大的,所以就不会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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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可愛好餓我喜歡這種花菇河WWWWWWWWWWWWWW

原來是呼應的,我看的時候沒細想。
原人就是討厭龍!(筆記)我本來的意思是,就算是個小蛇,體型有蟒蛇那樣大的多羅,
桌上的假山得有多大?云梵還能有地方讀書?WWWWWWWWWWWW

原來真的是植物!!!草苗龜那類的東西WWWWWWWWWWWWWWWWWW
以前我哥的蟒蛇老是被別人的貓欺侮,有次貓伸抓子抓了蛇了,我哥捉住那個貓的手就直接折斷了,然後和貓主人打了一架兩個人都被送醫......所以我都很小心不會把中尉帶去有不友善的動物的地方,但A子有次曬鬣蜥的時候,有老頭子當著孫子的面拉蜥蜴的尾巴,蜥蜴生氣老人還覺得很有趣,還有小孩子拔蜥蜴,總的來說我覺得社會上對爬蟲類(以及他的主人)是相當不友善的。

所以是多羅+小青的幻想WWWWWWWWWWWWWW
雙重幻想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沒準小青活人家的十倍長也是可以長大(X)WWWWWWWWWW

所以其實這還是一個跟食物一起長大了所以把食物當朋友了的概念


【发帖际遇】 紅峽青燦 在龙峰山脉遇上了谜样的大姊,被请了一杯酒,却发现酒裡浮著兔肠,受到莫大惊吓,损失 15探险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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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萌燦抱回家!
Don’t think, just do. For the heart is an organ of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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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 紅峽青燦

对,原人就是讨厌龙!(盖章(X)
你可以理解成,DL的原人对龙类的恶意是现实的十倍百倍!(?)WWWWWWWWWWW

多罗没有蟒蛇那么大,不过话说其实不同种类的蟒蛇体型差距不是挺大的吗?
多罗没有成年网纹蟒那么大!WWWWWWWWWWWW
它和小青体型差不多,比小青还要略长一点,假山在书桌上占个四分之一就差不多了WWWWWWWWW
小青长不了了,他是个侏儒(X)WWWWWWWWWW


【发帖际遇】:羽·凌风 在森林中探险时不慎遭遇土球特工队,被上千上万的土球追赶,情急之下,不知把 48F卡币 遗落到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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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孩子怎么辣么熊!WWWWWWWWWWWWWW
就跟中国孩子一样!
说好的正常孩子中谁做这种事会被视为变态被所有人排挤的呢?WWWWWWWWWWW
DL原人原来教育水平那么差的吗?但是看成人的反应还是挺文明的WWWWWWWW
而且他们竟然不怕蛇!不是应该惊叫乱窜的吗?(X)

是说真难以想象~
丁丁那么活泼那么油猫病那么猫的一只猫!
将来是怎么成为夜总会里面那个暧昧表演中的兄贵的!太可怕了WWWWWWWWWW
这些年它到底经历了什么?!WWWWWWWWWW(X)
看来真是名字取错了

飘忽不定的长条状可疑物体

这句话我也要圈出来!
看起来.........嗯..........(XXX)

多罗记得青蛇的主人是一只大龙,不像它的主人是原人,那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大龙

伸手用巴掌放平在“大龙”的脑袋顶上比比......有我胸口高吗?
嗯...........

“你说男人哪有宠物可爱对吧”、“他们怎么那么喜欢去镇子呢”

是说青蛇怎么也是个大嘴巴!!!就跟那鸟一样!WWWWWWWWWWWWW
敢情这个八卦学校的童鞋中可能知道的不多,但宠物其实早就路人皆知了对吧?
简直了!想采访阿帝的心情WWWWWWWWWWWWW

多罗伸出的蛇信却捕获到不知从何而来的腥气,像是蛇和蜥蜴的气味。明明缩在温暖的台灯下,多罗却感到无法回避的凉意顺着血流遍了全身,从龙角到尾端、从翅尖到脊髓,刺骨而锥心。

为什么会凉?说好的蛇、蜥是大龙们的伴生动物呢?WWWWWWWWWWWWW
这种感觉不是应该很亲切才对吗?
你看它还是抖!WWWWWWWWWWWWWWWWWWWWWWWW

另外,我第一次知道小青是僵苗诶...........
所以小小的身躯到底是怎么发出辣么大的龙吼的?WWWWWWWWWWWWW
真是个大嗓门WWWWWWWWWWWWWW

这篇我也很喜欢~
今年你的好几篇都是我的菜!WWWWWWWWWWWW
从《狐狸》到这个WWWWWWWWWWWW
首先是细节翔实、到位,而且很自然,没有刻意堆叠感,因此最后效果非常生动~
比如上面青灿君提到的猫的行为,当然其他方面也是~
其次心理描写很到位,很好地利用了翔蛇不会说话的特点,从容地代进了它的主视角~
然后从主视角出发,将其一切所见所想很自然地交织在了一起,这个表达技巧用得就很舒服了~
另外,呼应用得不错,开头的惨案、大龙、恶龙、光热等相互交缠关联元素,都不是提一次就算,而是在各处布下了呼应点,最后撑起了全文的情感脉络~
尤其是首尾的呼应,以及通过倒数第二段飞蜥伙伴的梦想做的升华,真是个妙笔WWWWWWWWW
最后,我觉得亮点还是意象的使用~
这篇全文都在铺垫多罗的心理阴影,并且在此基础上突出了大龙和光热这两个意象~
而后,巧妙地把它们和多罗的噩梦、小青的自信等关联了起来~
最后才画龙点睛,把大龙和主人的温暖、柔软联系在了一起,直接把全文的这些线索串成了一串~
也使前面有些看似无用之笔的细节全部被整合成了必要且有其作用的有机整体,把铺垫积压的感情也一下抒发了出来,有点棒WWWWWWWWWWWWWWW

熊点了个赞!WWWWWWWWWWWWWWW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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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 大熊星座

这可是进击的熊孩子,不怕蛇、不怕杀生、还有同伙,就问你怕不怕(?)
原人大部分属于还推崇打猎的状态,他们的文明也大部分都是面向公民(同胞)的
所以对待这些小孩,可能会因为这是虐杀而管,也可能会因为对象是蛇而不管,没错教育很差!(X)WWWWWWWWW

丁丁长大后只是眼神长锐利了+身板长结实了!说不定他的性格、他的内心依然是一个油猫病的猫!
emmm,一个过于活泼、手不老实的兄贵……(不)WWWWWWWWWW

看来猫看到一个飘忽不定的长条状可疑物体就会想要去挠……男不养猫,男不养猫(X)
大龙能不能达到你的胸口呢?……能不能呢?
(被炸飞!)
小青嘴巴不算大,但是他是一个怨妇!虽然他不会专门去说,但是谁知道他抱怨的时候会说什么呢?(炸)
会后背发凉是因为,你要看前文,多罗是因为听到了副歌在唱“饮血当歌,仗剑屠龙”,幻觉(?)想到了龙受伤的样子
所以他闻到的蛇和蜥蜴的气味是“腥气”,是血腥味,于是感到害怕
小青:用风魔法制造共鸣腔是每个大龙的必修课!没错我真的是大龙!(?)

好了我发现了!你喜欢细节丰富自然生动的、有不过于用力的感人情节的、描写连续自成一体的、节奏比较舒缓的故事!(?)WWWWWWWWWW
多罗会说话,但是话不多,我发现我喜欢写这种安静、但鬼心思不少的主视角(X)WWWWWWW
用心理来连贯故事算是我比较常用的一种写法,不小心就会进入意识流阶段(不)WWWWWWWW
这篇的情感和元素的闭合性(?)我自己也觉得蛮舒服的,既没有太多无用的细节也没有用到多少需要题外用背景设定作补充的部分
作为日常故事,一天系列基本上都还算比较完整的WWWWWWWWW
原创意象最有意思了(X)


【发帖际遇】羽·凌风 看见现行犯立刻上前捕捉,见义勇为被刀疤警长克莱尔·地皇鼓励,获得 17探险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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