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突然冒出的怪怪(?)的灵感~ 看到这个标题有没有感觉很可疑(?),没错是杰泰家的那位WWW
不忍说整个内容坏坏的(掩面
山区清澈的天空下,早晨的阳光穿过镶嵌在古老石砌窗框上崭新的玻璃,探入室内。屋里没有开灯,在太阳好奇的目光中,隐藏在木架阴影中的瓶瓶罐罐回应着点点星光。看起来像个理科实验室。但靠窗那台最大的书桌上垒放了足足半米高的书本和文件,以及竖立在比木柜更深的地方的雪白画架,却透露着属于文科的气味。
一股清风从没关好的窗户涌进了房间。书堆上的一页文件轻轻飘落在桌面上,纸张和木桌撞击的脆响在这寂静中清晰可闻。纸面上没有密密麻麻的文字,只画着一个圆形的东西,比原人的文字还要复杂的符号排满在圆圈里,看似杂乱却有规律可循,繁复的线条组成了酷似六芒星的图案。
是个魔法阵。如果不是专业的研究者,应当认不出这阵型的含义吧?更别提绘制它了。
这里是属于魔法阵学老师的办公室。比这幢建筑里其它的办公室和实验室都小巧得多,只是个讲师的办公室。不管是学院的同行还是学生,都称呼这间房屋的主人是“狗讲师”。
哦,不,这当然不是什么充满贬低和恶意的名号。
一片沉寂中,门口响起钥匙转动和房门开启的声音。接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亮了起来,房间里摆满的试剂和画纸顿时反射出白花花的光泽,就像活过来了一样。
到来者将木门完全打开,走进室内,覆盖着白色厚毛的脚掌踏在石砖上,没有一丝声音。橙黄色的眼睛扫视四周,没等走到桌前就发现昨天离开时忘记了锁好窗户。立即走上前,三角形的黑耳带着歉意和自责轻轻摆动了一下,同时只有野兽才拥有的白色毛爪伸出,推开了窗户,让新鲜的空气涌入室内。
来自学校周围山林中的轻风,掠过她宽厚粗长的鼻吻,沿黑色的鼻梁白色的嘴和下巴,击在毛茸茸的圆脸上,于黑毛的脑门中那两点白眉头上打了个旋,又向下拂过覆盖在背黑腹白的身躯上淡蓝的衬衫,接着沿上黑下白的卷尾汇聚,撩起尾端飘逸的长毛,终于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黑色的大鼻头嗅着清新的空气,办公室的主人转过身满意地坐在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她确实是一条狗,一条流淌着古老苔原血液的,货真价实的雪痕犬。
门外一个中年的棕发妇女走过,瞥见侧对着大门坐下的她,便停下脚步打了个招呼:“杰兰,来得很早啊。”
听到同事的声音,杰兰•白影——这是她那不同于原人,只属于野兽的全名——举起立犬的右臂,转头回应:“早安,刘旗主任,彼此彼此啊。”
“要适应原人的生活方式很辛苦吧。”对方也轻轻摆了摆手,顺势整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这学期的基础魔法阵学就辛苦你了,选课的人好像比去年还要多啊,而且好多不是转能学专业的。”
“不管学生多少,认真教学都是老师应该做的啊。”杰兰拍了拍桌上厚厚一叠教案,话语中没有疲惫,反而带着憧憬和期待。
听到这话刘旗只是淡淡一笑,挥挥手离开了门前。人已经走远,古堡一样的楼道里还隐隐传来自言自语的感叹:“如果每个老师都像动物那么单纯就好咯……”
狗灵敏的耳朵自然捕捉到了这渐行渐远的声音。她抬手挠着后脑,伸出舌头舔了舔尖利的犬齿,像是无奈地回复。很快,思绪又重新回到了眼前琳琅满目的课件和魔法阵之上。
比起学生的数量,她还有另一件更值得关注的事情。不过早在一年半前校长和院长就告诫了她,那件事是个不能在学校里公开的秘密,就算是对学院的教务处主任也必须保密。手中的魔法阵像是响应着创造者的心情,突然闪烁了一下。
杰兰站在阶梯教室的讲台前,仔细端详面前的学生们。
“所有的魔法阵都是两个简单图形的组合和变形——圆和内接的六芒星。”说话间她举起金属的长棍点了点画在黑板上的圆和六芒星。
有一些是去年第一学期自己的基础转能学课上的熟面孔,但新学生仍是大多数。这些面庞或期待或紧张地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身后黑板上一轮巨大的简易魔法阵。
“圆代表物质的循环,也就是我们所能观察到的物质世界,在任何阵型里这个外接圆都是不会改变的。而六芒星的十二个顶点和交点则是十二颗夜星,意味着能量的转化和变换,因此在各种复杂的魔法阵中,这部分的变形是最丰富的。两者合在一起,物质和能量的组合,即是‘生命’。”
也有些脸上挂着少许诧异,就像每一年,陌生的学生看到自己的外形时一样。
毕竟,自己是狗,而不是人。不过这里毕竟是将野兽视为公民的卡亚纳兹,对她存在的感想也仅仅停留在诧异而已,没有更多的惊恐甚至反感和质疑——“这学校是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狗来教学生!”——像这样的话语,如此赤裸裸的公开歧视大概是上一辈的野兽才会遭遇的事情了。相反,她听说自己还是很受学生欢迎的老师,这点反而令她兴奋得有些不太自在。
“并不是所有的魔法阵都是像这样的完全简单图形。”她抬手从六芒星的一条边上挥过,做出将它擦尽的姿势,“那么同学们,你们有见过那种没有明显六芒星的阵型吗?来在黑板上画个自己熟悉的魔法阵吧。”
台下不时响起窃窃私语,不过似乎没有人打算站起回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几名坐在前排的学生正翻看着课本,似乎跃跃欲试,不过依然没有人站起来。
视线在近百棕黄色的脑袋上游走,很快就锁定在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学生身上。一头晴空一样湛蓝的短发在一片棕黄之中实在非常耀眼。而且这正和自己一年来最关注的事情有关。原本想在第一个学期交流的,可谁知对方只在第一节课上露了个面,后来就难觅踪迹了——以她的勇气她也不敢特地去寻找和麻烦对方。就连是现在,那学生也正坐在教室的靠窗前半部分埋着头……睡觉?
不过杰兰这次不打算让机会溜走了。她举起爪子说道:“那么我就点名了,理论转能学专业的班长先来吧。”虽然不知道那些孩子们为什么会这样选,不过班长确实是那位学生没错吧?即点名又不会让对方觉得很突兀,自己真是太机智了。她突然不怀好意地露齿笑了笑。
话音刚落,坐在教室后部一个身体宽胖的刺猬头学生就起哄嚷了起来:“赫大班长,老师叫你哦。”与此同时,坐在目标身边的棕发女生举起厚重的魔法阵学课本,结结实实地一击拍在熟睡者的背上。
啊,没想到这些孩子们的反应那么粗犷……看到被点名者走上讲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画圆圈,杰兰顿时感觉到难以名状的紧张和歉意。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或者不满,她稍稍舒了口气。
“没睡好吗?”她想了想,决定用无声的动物语问出了这句话。即使弥漫在空气中的意识波动被其他的学生接受到,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吧。
“时差。”被询问者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声,注意力仍停留在手中笔下的魔法阵上。不对,看对方那依然很是无神的蓝色眼睛,似乎目光的焦点也不在黑板上吧?
而且……杰兰歪着毛茸茸的头,长吻指着黑板上新画下的魔法阵。庞大的圆圈之中,繁复的线条和陌生的符号沿着圈内底部三角形的轮廓游走、分离、汇聚,向圆形的上半部分延伸,隐隐约约组成了一个酷似火焰外焰的图案。是火焰的魔法阵?可是……怎么看都……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她刚想出口提醒一下,之前起哄的肥硕刺猬头又大声嚷嚷了起来:“喂!乱画谁都会啊!”
虽然自己也看不太明白这个阵型的含义,但可以肯定并不是“乱画”。她抬高狗尾卷起一股清风,想要甩到捣乱的学生头上。然而在旋风成形之前,听到身后找茬的喊声,魔法阵的书写者像突然被惊醒一样,立即拿起一旁的黑板刷将画了一半的魔法阵擦干净,接着又重新写下另一个明显简单得多的阵型。即使学生中间传来一些轻笑,也看不到不满和尴尬,脸上自始至终只有恍然大悟的神色。
新画下的是另一种火焰的魔法阵。最基础最简单的一种,圆圈之内变形的六芒星像火炬一样升腾出象征外焰的放射线。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看在眼里的复杂阵型上。等学生写完、放下粉笔转身准备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探身凑上前小心地询问道:“赫羽帝……一会儿下课有空吗?可以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没有回应,大概是……默认吧?
接着她举起金属长棍,指向黑板上新诞生的和只有六芒星和圆圈的基础阵型不同的魔法阵,开始讲解起来。同时借助魔法阵在讲台前挥舞出了一个小巧的火球,引起了教室里的一片欢声。
下课的时辰已接近晚餐时间,西斜的太阳绕到了塔楼的另一侧,早晨沐浴在阳光之中的办公室现在昏暗了许多。杰兰搬出置于书柜侧的画架放在窗边的木桌旁,换上一张崭新的画纸,接着拿起记号笔递到跟随自己而来的学生手上。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二分的恭敬。
不能叫“学生”,应该是……“客人”?
“可以……请,把课上那个没有写完的魔法阵再画一次吗?”拿笔的同时她低头问道。斟酌着用词想要表达得正式点,但无奈自己口中实在没什么太郑重的词汇。既胆怯又兴奋的颤抖中,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了。
对方淡然接过画笔,转身开始在白纸上书写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似乎这样的请求对其而言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并欣然接受了。
物质的圆圈之中,象征能量的线条飞舞流动着,很快就构成了她在课堂上看到的雏形。几条折线从圆圈的底部向上扩散放射,看不懂的附文缠绕在或虚或实的线条上,像极了燃烧的火焰和升腾的星光。和黑板上墨绿背景上的白色图块不同,白纸上的黑色线条似乎蕴含着更强的力量。
她紧张地站在一旁注视着纸张,看繁复的阵型如何从笔尖一点一点印刻在纸上。
过于专注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敞开的门口停留观察了好一段时间,直到那旁观者开口把她吓了一跳:“太认真了啊,第一节课就开小灶了吗。”
“只是想和学生交流一下啊。”她急忙挥挥爪子回应门外的同事。要说“开小灶”,受教导的对象应该不是学生而是自己吧。她不自觉地咧嘴轻笑了一声。
谈话间,魔法阵已经绘制完成了。这显然不是那个发胖的男学生所说的“乱画”。即使那些盘绕的折线未知的符号有着怎样的含义她都还看不懂,但至少能感觉到图像的活力——或者像她在课堂上所说的,这个魔法阵有它的“生命”。
“这个,到底是……代表什么?”她伸头向前,鼻子几乎抵在了纸面上。如果可以,她简直想要把舌头也伸出来品尝没见过的复杂魔法阵的味道了。
“火球。转换风、光、声和热,维持几乎可以不需要再耗费力气。”绘制者拿笔在阵型的几处轻点了一下,回答得言简意赅。
杰兰也只好点了点头,目光顺着对方强调的部分仔细端详。用火焰燃烧所引起的气流、所带来的光和热来维系更多的火焰,都是些她以往没有见过,连想都不曾想到过的构图方式。她差点就欣喜地想要长嗥一曲了。
毕竟,这是龙的魔法阵,早有耳闻,难能一见。
她将视线移回到“学生”身上。除了和卡亚纳茲的金种原人相比截然不同的湛蓝头发和双瞳,以及泛白的肤色,缠绕在对方身体周围的能量——既是魔法的源泉,转能学叫它“自由意识”——也和其他的原人完全不同。身为野兽她同样拥有比原人庞大敏感的自由意识,很容易区分出这些隐藏在类人面具下的野兽。
维卡利亚学校是不公开、或者说不主张招收非人学生的。不过这位学生是个例外,当然,依然不是公开。对方的自由意识实在是太庞大、太令人生畏了,以至于不需要多余的介绍,凭借亙古的先祖在荒野里磨砺出的本能,她就能清楚明白地接收到这股意识传达的信息和警告。站在她眼前的是统治天空和峰峦的烈火之王。
想到这些她又不由自主地慌张起来,想问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时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振动的颤音。人形的龙从挎包里取出手机,道了一声歉意便走到门外。不知是事实还是心理作用,杰兰感觉对方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变得自然了许多。本来,她听过有传闻说相比其他族王,龙王并不难沟通——当然,据说这条传闻是龙散播的。可是自己还是没有勇气,不敢抬脚跨过那道看不见的坎。
目送对方走出木门离开了视线的范围,她才重新把注意力移回到魔法阵之上。
可以极大限度节省能量的火球魔法阵啊……她再一次将鼻头凑近在纸张跟前,橙黄色的双眼闪烁着跃跃欲试的精光。
自己的自由意识还没有来得及注入魔法阵,还没来得及启动这看起来无比充满诱惑力的阵型,刚外出的学生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见杰兰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她走上前拿起记号笔在阵型上又添了几笔,接着以警告的语气叮嘱:“劝你不要在这里激活它。我还有事,先走了。”
再一次,目送对方的背影消失在木门的拐角。一片寂静,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自己了。杰兰长叹一口气,身体向后一仰缩进桌边的靠背椅里。
不可以用吗?为什么?危险,启动太耗神,还是不容易掌握?她将椅子转向正对魔法阵的方向,歪着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详察它的每一条圆弧、每一跟折线、每一个符文、每一处细节。可是魔法阵学毕竟是应用性的学科,单纯的观察并不能给她更多的信息。
和原人一样,狼也有不遵从命令的好奇心呢。
她深深呼吸一口想要平静激动的心境,同时一股自由意识的气流不自觉地向魔法阵探了过去。
“其实我早就觉得,像魔法阵学这种应用型的实验学科不应该放在我们理学院的实验室旁边,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说上周的爆炸事故吗?”
“就是这儿啊,那只狗的办公室。应该跟院长说一下把这种危险的实验室移到室外草坪上去好了。”
“也没那么夸张吧,出事再怎么也是很少见的啊……”
紧闭的木门外传来两个原人边路过边议论的声音,瘫坐在书桌上的杰兰不由得一阵苦笑。她无力地抬起头,弯腰拍了拍腿和手臂上的绷带。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不过她的伤并不是很重,只在校医院缓了四五天就回来了。
相比起来这间办公室就没那么幸运了。
即使开着新换上的电灯,室内依然一片昏黑。不是光源不足的黑,而是——原本粉刷得雪白的墙面、原本灰色的脚下石砖、原本浅棕刻着细纹的木柜和木桌,都带着深厚的黑色。再也擦不干净的黑色,是经烈焰灼烧过后的痕迹。还有那铺满了办公室的已然炭化的文件书籍纸张和破碎的瓶瓶罐罐,无一不提醒着她一周前在这办公室发生的一幕。
即使只是一丝好奇的自由意识,激起的后果仍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先是直径近半米大的火球在狭小的空间里成形。可火焰离魔法阵实在是太近了,强烈的光芒和热量不惜余力地投射在阵型上。在她作出任何反应之前,火球就猛地增长到了一人多高,刺目的金光在一瞬间就吞没了整个房间。
不自觉地,脊背发凉,又感到一阵心惊动魄的惊栗。
还好在火焰将她自己也彻底吞没的前一刻,她总算是借着这热气凝聚了一股烈风,将自己在惊吓中一步都迈不动的身体从办公室内扔了出来。只是擦伤了四肢,并没什么大碍。
魔法阵的绘制者分明警告过自己的吧。有些时候不吃点苦头实在是学不乖啊。她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些,她突然感觉到门外有阵熟悉的气息——熟悉而令人心生敬畏。不会吧,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吗?她从高高的书桌上弹起身,想要缩进靠背椅里寻找点安全感,可那张椅子早已在爆炸中化为了一地灰烬。没办法她只好化为雪痕犬原本的外形,蜷缩在木桌上,用脱下的衬衫和短裙企图挡住瑟瑟发抖的身体。
还没等她“藏”好,敲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没有同事的问候声,看来确实是“学生”无误了。来访者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办公室里,即使没有得到回音也仍锲而不舍地敲着同样已有一大片焦黑痕迹的木门。
要去应门吗?去还是不去?她不停活动着前爪怎么也拿不定主意。明明白白确确实实无视并违背了对方的嘱咐和警告,结果整个办公室包括她自己都变成了这幅惨烈的模样,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面对对方比较好。
还在敲门声中如坐针毡地犹豫,门外突然响起了有些陌生的男声:“咦?炎,来理科楼做什么?”
不是教师的声音,是学生?她隐隐约约记起这学期学校也新收了另一名非原人的学生,而且似乎和那只龙有关系。但新学生的自由意识怎么看都不像一条龙,也许是蛇或者蜥蜴?
“白影还好吧?”敲门声停止了。
“爆炸的时候用旋风逃出来了,似乎没怎么受伤。”
“雪痕犬也跟原人一样不听话啊。”一阵无奈地叹息,接着响起物体靠在门板上的撞击,“窸窸窣窣”像毛发摩擦木板的细小声音也传进门来。
“真的是你干的?”
“特地改弱了一些,好像还是……”
“喂,炎!照亮整个龙穴用的火球,再怎么改也……”似乎是手拍打在肩膀上,“啪”的一声闷响。“要找白影的话她应该在校医院或者宿舍吧。”
“不,就在……”听到这几个字杰兰顿时感觉心凉了半截,不断乱刨的前爪也停止了动作。不过紧接着对方说出的话令她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还是算了,没事就好。去图书馆吗?”
离开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不一会儿就再也听不到动静了。焦黑的门外重回一派宁静。
其实这种时候还是要被当事人训一顿内心会比较好受一点吧。杰兰踢开衣物以狗的姿态仰面躺在书桌上,卷尾无力地微微摇摆。看看地上一滩一周前还是画架的灰烬,看看已同样成为一地黑渍的曾画着魔法阵的纸张,再想想那个即便使用了一次依然不得要领的阵型……往后还要不要去找那位学生讨论魔法阵呢……想到这点她突然一个机灵坐起用力晃了晃脑袋,让软绵绵的尖耳抽打在自己头顶,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对嘛阿D的戏份总是很重的,我知道,不用提醒我了(哎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上课不要睡觉!不对,是老师你们不要抽上课睡觉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啊!你看看这就出事了吧!(误很大
白影老师对不起,第二次以教师的身份正式出场就…… 是说第一次登场也被教务处主任洗刷了一遍~~~~~~~(核爆!
顺便穿插一两句设定(?
感谢各位观看⊙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