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自由篇] 所讬之人(段章)

红峡青灿

正文的一部分段章，突然想写格斗桥段就哈哈。
前情提要，克基斯中独角兽毒，小令妹玲乃托小蛙找小令，以解药相换，小蛙追杀小令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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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蛙舔了舔嘴唇，唇边有著刚刚被刀锋扫到的血迹。

她轻轻瞇起深黑色的眼眸，很瞅著对手，右手指再次出力握了握，感受零飞剑在手裡的踏实安全感，深吸一口气后她将身姿放低，重心移到左脚，缓缓推出剑，剑尖直指对手的咽喉，剑锋上冷澈的白光无情的亮著。

如恶狼蓄势发动扑击，细细的黑眉微拧，唇边却勾起一弯无畏的笑容。

※                 ※          ※

对手并不怎么在意备战的小蛙，他知道她刚刚接下他那击还没恢復情绪，不会主动攻击。浅褐色的头髮轻甩，小令两手握刀，冷不防右足一踱就朝小蛙衝过去，抢著先攻要快速致她于死。

但小蛙早有防备。

小令的双手高举过头，随著衝刺猛力朝小蛙挥下，破风声咻咻乍响，雁翎刀背上的细环因为空气穿过而发出尖锐的鸣声，如大雁高叫，他知道小蛙不会举剑来挡，玉软钢硬，纵使是硬度比精钢的零飞剑也承受不住用钢龙骨和玄火烧炼的雁翎刀，要是小蛙往两侧闪避，他刀锋偏转仍能狠狠伤到她，他一直都不明白小蛙为甚么选择玉剑这样一件不合近战用的武器，也不明白为甚么身姿瘦小的小蛙选择近战而非江湖上许多女性喜爱的远程暗器。

他一直，都不是很懂这个宿命般的敌手。

小蛙的视线随著刀锋落向自己，她比他快，但她仍不能抢得先攻的机会，因为对手半拱的身体被护在刀风下，即使举刀过头的一瞬间，她仍不能来得及改变姿势衝上去刺出，因此这回合本来就打算以防御挺过之后再行突破。她也知道自己往左右闪避，那银白的亮光就会随著自己的身姿撵上来，狠狠割开殷红的笑面。

她懂她的对手。

他那已经失去表情的容颜下，笑容是用对手身上的伤口来展现的，一弯又一弯夺命的红月笑出了他身不由己的沧桑，家人没有了，至亲失去了，连自由也一扬马蹄抛弃了他，他所拥有的，不过是得到一切的童稚幻想，和对世界浓浓的仇恨。

自己，正是他获得一切必须先剷除的障碍，当然，这是长江主告诉他的，夺走他一切的，也是长江主，给予他力量的，又是祂。

小蛙明白自己的弱点在哪裡，也明白对手的长处，她两者都懂，更懂的是他如何变成这个样子，只可惜她并不擅长心理战。

刀光到了眼前。

小蛙猛然伸出空著的左手，往刀刃上狠狠一拍，身体借力往左偏斜，躲开了劈击，她看见小令浅褐色的眼眸裡亮起不可思议的闪光，大概是没料到她敢以手触刀。刀锋偏转，如她预料一般砍来，没放开的手再次施力，将身体撑离地面，这下情势逆转，居高临下的小蛙擎零飞剑朝小令喉头狠狠一刺！

她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唇间隐露锐利的牙尖。

然而她看到小令将头往右一偏，剑锋便贴他颈而过，虽有少量血液甩出，但也只如他刺伤自己嘴角那般，在近战中只能称之为无伤。

啊，忘记了，可是和自己同宗的轻功呢。小蛙无声谴责自己的大意。

小令猛抽回刀，看也不看自己的伤口，唯一的眼睛转向小蛙，反手上撩，不完美但有效的把敌人从自己身边逼退，小蛙倒也没閒著，左手食中两指一併，沿著剑脊滑过，剑身便亮起耀眼的火纹。

「是剑灵吗……想不到会有这东西。」小令低语，语气听起来可不像是想不到的模样。
小蛙没搭理他，自从上次狠栽了跟头后，她就更少在战斗中和对手说话。小令忽然发现自己面前不是那个狂妄放肆，目中无人的野丫头小蛙了，而是冷静自持，身手凌厉的武部侍郎。

一回合结束的僵持没有持续太久，小蛙便先攻了，剑风夹著闪亮的光往对方脸上袭去，小令忽然发现在火焰的跳动和扰乱视线下，雪白的剑身很难看清楚，几乎隐形在一团橘色亮光裡，无法辨别剑刃位置，而形状不定的火焰不但使空气变得灼烫，也使空气对流产生小面积的海市蜃楼，加上小令的独眼本就无法有效分辨立体空间，这一剑，他只能茫然仰身躲闪，并挥刀去挡。

胸前遭受剧痛的衝击。

小令闷喊一声，身躯后倒，随著大脑翁然一响，他知道自己倒在地上，眼前出现了小蛙刚毅的面容，她左手微曲抱拳在胸，右足大力踩上自己腹部，嘴角的血迹已经乾涸，那把燃烧著的玉剑正抵在自己刚发育的喉结上。

风吹动她的黑髮飞扬，一对墨瞳冷然望著自己，剑上的火光倒映在她眼底，竟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黑曜岩或者琥珀。

刚刚那剑只是障眼法，藉由乱闪的光点扰乱小令本来就比较吃亏的视觉，然后再用拳头猛击他胸口将其打倒。小令平躺著望著站在自己身上的对手，腹部因为被施压而感到疼痛，胸口的伤处也随著每一次心跳而加强，血渐渐蔓延到他口中，气管裡的液体使他难受的侧头咳著，喉结便被剑刃擦伤。

「你不挣扎吗？」小蛙冷冷问。
「为甚么……要做无谓的事情……」
「刀还在你手上。」

小令知道，他还可以挥刀去砍小蛙，还可以将她甩下去，但他选择静静躺著。因为不管他打算再做任何的挣扎，他都知道那已经是无谓，小蛙的剑会在那之前就贯穿自己的喉头。

他闭上眼睛。

※                 ※           ※

「我很想杀你。你杀死了禹勇翔大哥。」小蛙的声音裡带著一丝酸楚：「而且是你使克基斯失去自我意识！」话因至后变成吼声。

没关係，反正我也要死了，以你的个性不会饶过我。

「但我却他妈的不能杀你！你知道为甚么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切成碎片！」

不能杀的理由是甚么？

「你给我滚！」小蛙吼道。

小令张开眼睛，看到小蛙右手握著一条垂绳，绳的上端啣在一条龙嘴裡，那是头罕见的霜羚龙，宽大的翼膀上有无数战创，牠轻搧巨翼滞空，浅青身体蔽日，深蓝的鬃毛在风裡甩动。

龙一拍翅膀便离地而起，小蛙也随著升高，小令知道即使自己用尽全力也伤不到她了，更何况自己现在正伤重，他只能目送小蛙和那条龙渐行渐远，龙背上好似还坐著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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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奥的背上，小蛙熄掉了零飞剑的火焰，沮丧的叹气。骑在前方的小猛转头过来关心她：「你没事吧？有伤吗？」

「那种垃圾怎么可能伤得到我。」小蛙恨恨地说，声音却像是在呕气。
「那就好啦，玲乃给我们解药了，快回去救克基斯吧。」小猛给她打气。
「我怎么知道玲乃那傢伙是不是骗我？让我错失给禹大哥报仇的机会？」小蛙烦躁地说。

「她是认真的吧……她说只有你可以制服他的。」
「哼。」小蛙抱著剑，冷哼道，眼神飘向雪峰的尽处。

一直都没说话的希奥静静的飞行著，看见刚刚离开的高原上方，纸化成的骨龙式神还在徘徊，心裡由衷的希望那女孩的梦想可以达成。牠明白等待一个人回来是多么的痛苦，但至少，她等的那个人，还活著。

羽·凌风

最后一句话戳中泪点QωQ，可怜的希奥君！QωQQQQQQQQQ（你慢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面对赵小令的直接，小蛙采取的是迂回的战术获取了胜利~
话说大家的名字都是“小X”，而且年纪都那么轻，看着好不忍心QωQ（？
刺杀小蛙的任务再一次失败，再一次无法完成长江主的命令，自然也……无法回到淮河吧？
然两人本无冤无仇，却被卷进长江主的计划而成为生死的对手
如果可以的话，小蛙会愿意帮助小令脱离长江主的控制，结淮河为盟友，一起对抗长江主吗？（？
是说看到母亲河大人那么邪恶好虐 _(:з」∠)_（炸

红峡青灿

戳到羽毛泪点!!!attack!
希奥想到牠的主人~~
你自己还不是把阿帝搞得那么让人心疼wwwww

这次小蛙一改以往的习惯啦，所以可以杀个措手不及，
她的习惯是抢攻的，所以迂迴的防御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也因此让小令困惑了。

小令的部分还在想呢，
不过以小蛙个性知道对方的背景后要再杀掉他的机率却是会下降，
她其实还是个本质善良的孩子。

长江主只是为了祂想要的，所以利用对祂来说像是棋子的人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