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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L】【漏夏深线PE后日谈二创短篇】咱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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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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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1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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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BL】【漏夏深线PE后日谈二创短篇】咱的平安夜
资讯/同人分享
内容类型
同人作品
原作名称
漏れなつ。
转帖来源
-
本帖最后由 狼狗杰 于 2019-2-27 07:12 编辑
前言:「漏れなつ。」(简称「漏夏」,汉化译为「咱的夏天」)是一款日本兽人男同性爱文字遊戏,这篇二创选的是男主角西村博行与猫人黑井深交往的完美结局来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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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传来门铃声。不等正在洗碗的妈妈开口说要咱去应门,咱自己便已经衝去开门。眼前是一名身材娇小的黑猫兽人,他还没说话,咱便抱住了他。
「深……」「好久不见,博行……」
在带深进来玄关以前,咱偷偷和他在咱家门口交换了一吻。
深是咱还住在水乡村那几年的儿时玩伴。在今年暑假回水乡村住的八月,咱和深成为了情侣。之前和深通简讯已经得知,明年秋天他就准备到法国学糕点,不过已经约好,长假都要见面,甚至做了之后每年暑假都要陪他回水乡村的约定。
「那么,要先听大家的近况吗?」在帮深安顿行李后,深在咱房裡忽然正坐起来,对咱这么说道,好像要宣布什么正式的事。
「好啊……不过深突然做出这样正式的动作,只是分享大家的近况,用不著这么严肃吧?」
「博行。」
「呃,是。」
深是真的非常严肃地对咱说话,使得咱也收拾了嬉皮笑脸的态度,正襟危坐地听他说下去:「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都关乎大家未来的生涯规划,怎么能不严肃呢?所以博行最好保持认真的态度听下去。就像我决定要在水乡村开一家咖啡厅,你也决定继续升学那样,大家,也都很努力在往自己未来的目标迈进呢。」
「是、是!」被深这么严厉申诫了一顿,咱也不禁为自己轻忽的态度感到汗颜,低头为自己刚才的言行感到抱歉,才这么想,却听见深小声地吃吃笑从头顶传来。咱才抬头,就看见深已经歪了刚才挺直的身子,掩著嘴一直笑。啊,被深作弄了啊,刚才都差点要恢復从前的习惯叫他深君了呢。咱带著一点不服气凑过去搔他的腰,让他从掩嘴忍笑变成大笑求饶:「博行!不可以!不要再搔了!这样很痒啊哈哈哈——」就这样玩闹一阵,等到笑闹都惊动到咱母亲来敲门关心,咱才罢手,深也才慢慢用比较轻鬆的态度交代大家的近况:
柔一和京慈学长明年四月毕业以后,不约而同要去考地方公职,只是柔一学长想当消防员,而京慈学长想在水乡村公所当普通的公务员,感觉都很符合他们各自的形象呢。
洸哉与虎彦还是常常凑在一起争吵,不过两人感情越吵越好,甚至已经约好以后洸哉的乐团要在虎彦家开的旅馆常驻表演,乐团团长好像也和虎彦很合得来的样子,「不过感觉村子裡会惹麻烦的以后就不只有辰树、虎彦和孝之助了,」深这么补充道,一手还拍上他自己的额头,咦?有这么糟吗?「顺便说一下:洸哉和虎彦好像都喜欢过你,就是你我之间那种喜欢的感情。」「哎?」「洸哉更露骨,他写了一首情歌,我听得出来那是写给你的。所以我已经找机会跟他们两个宣誓主权了。」「这种事怎没在简讯裡跟咱说啊?」
「因为,」深突然娇羞起来,「简讯用来跟你甜言蜜语的嘛,其他事情见面再讲就好了啊,」可恶,深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故意把原本在榻榻米上盘起的双腿勾起一条向外弯,摆出勾引人的姿势,这叫咱怎么把持得住!咱忍不住又爬上前搂住深的腰。
「要边做边说吗?可是这样好像会被博行的母亲发现呢?」
「这个嘛,咱只是想要抱抱你,要做什么坏事,还要等深夜咱爸妈都睡熟了呢。」
「也是,明天就是圣诞节前夕喽。」
「这个咱知道,一定会带你去看圣诞树的。」
「说好了哦,说谎的要吞千支针,」深这么说著,伸出一隻小指,咱也把自己的小指伸去勾住,这么约定著。然后深就躺在咱的怀裡,继续说著辰兄当木匠受到村中大人不少夸赞,峻也长高不少,天木好像也交了女友,但关係还没很稳定的样子:「以前天木都是在烦恼我的事,现在也该让他有自己的空间了。所以我寒假来除了见你,也算是给他放一次长假,让他跟他女朋友好好培养感情呢。」
「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啊?」
「据他说早就认识了,只是我跟你交往的事被他发现以后,他就说对我放心了,鼓起勇气向对方告白。明晚我们去看圣诞树的时候,他大概也会想些浪漫的活动来陪他女友度过平安夜吧。」
之前深就有传简讯抱怨被天木察觉咱俩在交往的事,咱那时就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深:他第一次吻咱的时候天木就看见了,但想了一想,还是让这件事成为咱和天木之间的秘密就好。而且天木有女友这件事真的是太好了,「这样说来,天木不久之后,大概为了结婚的事,辞职照顾自己家裡吧?」咱这么问。「也是呢,」深这么回应著,「寒假结束再跟天木讨论这个问题吧。虽然我可以照顾自己,但水乡村那个家不是只有我一个可以整理得来的。」
「咱不行吗?」
「嗯……你还有大学要读吧,而且要整理那个家,还得要接受一套完整训练才行。」
「哎?」
「饭好了哦,」房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你们赶快来洗手吃饭了!」
「好!」咱俩这么应声,牵著彼此的手,一起从榻榻米上站起来,走出房间,一直到走进饭厅才鬆手。
*
「洸哉,」我站在风鸣町那间酒吧的门口,看见背著吉他走出来的洸哉,连忙叫住了他。
「嗨,深,」他回过头来,看著我,对我做出微笑的表情。不过我知道他看到我应该是不痛快的:从那天我们送博行离开巴士站的时候,我在大家面前吻了博行,他面对我的举止一直是不自然的。
我早就猜想他是不是也喜欢博行:夏天博行回来的第一天,欢迎会他是第二个到场的,尾巴还摇得特别厉害;他乐团的团长有次一起来虎彦家的旅馆表演,也说过博行要来的那几天,洸哉完全是期待状态,反常到不管对他做什么坏事他都不在意;最后是说溜嘴的虎彦,不仅说了他自己喜欢博行,连洸哉也喜欢博行都对我说了。跟虎彦把话说白很容易,毕竟虎彦是比较单纯的人。可是要跟洸哉这样表面坚强,内心其实很纤细的人说话,虽然单刀直入仍然是最好的方式,但还是会让他受伤的吧。
「今天的表演,一样很精彩呢,」我这么说,心裡不断地挣扎,拚命要说服自己,如果今天不把话说开,伤害肯定会更大。
「谢谢,」洸哉对我又笑了笑,但那微弯的嘴角真的很不自然。
「〈风的踪迹〉听起来很棒,有季说这是你写的情歌,相当厉害呢。」
「……有什么话就说吧,深,」洸哉的笑容消失了,那双金色的眼瞳映照路灯的冷光,直直射向我。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一切我并没有错,我和博行在一起,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对不起!我和博行正在交往。一直在隐瞒著大家,可是刚才听到你的歌,我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所以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我向洸哉弯下腰来,满心害怕,害怕这么残忍的自己,「我爱博行,博行也爱我,所以,所以……我……」
「深,」洸哉轻轻抓住我的双肩,把我弯下的身子拉起来。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变得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痛:「我知道,虎彦告诉我了,他说你最近应该会来找我说这件事。说来好笑,博行回来那阵子,虎彦和我还打赌谁会告白成功,结果没想到整个八月,博行都和你在一起,就算虎彦和我都有机会和他单独说话,我们也没有把握住。所以,你不用对我道歉。你并没有错。」
洸哉的笑容是苦涩的。我开始想像如果和博行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我是不是还笑得出来。我好像哭了。洸哉柔声安慰我,送我上最后一班巴士……
我醒了,身边睡著轻轻打呼的博行。稍早我们趁伯父伯母熟睡,亲热了一会,还蹑手蹑脚地去浴室彼此清理了一下,才又回房间倒头就睡。拿起手机看了时间,没想到才三点多……真是的,温存一晚,梦见的却是悲伤的往事,虽然梦境和当时实际上的对话与情节有点出入,但这样的旧事好像是永生永世无法忘掉了。
「呐,博行,」我悄悄地对熟睡中的博行说,「我一定会好好守护这段感情的,不然,我也会对不起虎彦和洸哉的退让的,你说是吧?」
博行没有回答,仍然轻轻地打呼。我在他额头上印了一吻,躺下来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
咱是真的没想到,早上差不多十点,就在咱准备带深去逛街约会的时候,门铃一响,打开门居然看见虎彦和洸哉出现在咱面前。
「嘿!博行!惊喜吧!」虎彦这么大声问候。咱母亲听到虎彦的声音也凑过来,很高兴地说道,「是虎彦啊!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呢?博行你怎么没跟我说虎彦会来?我去准备饮料。」
「伯母,没关係,不用了,」这次说话的是洸哉,「我们是来接深和博行一起去逛街的。」「啊,这样啊,那要注意安全啊。」
咱回头看了看表情也同样惊讶的深,深看了咱一眼,然后闭眼扶额。
这就是所谓的电灯泡,对吧?对吧?而且还是昨天深对咱说过喜欢过咱的两个电灯泡,这样是要咱怎么跟他们应对呢?咱本来还想有时间消化这资讯,下次去水乡村找他们,就能抱著平常心面对他们的说。看来这种资讯还是不如不要知道比较好啊。
不过,深说过已经向他们宣誓主权,他们还这样跑过来,难道他们还想挑战深对咱的主权不成?之前还担心深劈腿,现在咱难道要担心自己动摇了,变成咱给深劈腿了吗?
「放心啦,」虎彦突然压低声音说,「洸哉和我不是来当电灯泡的。」
这个就是在当电灯泡啊!
「洸哉和我在交往啦,」虎彦突然从外套领口掏出跟洸哉胸前一样的狗牌说道,「所以今天算是Double Date啦!」
「哎?」咱回头望向深,深也是满脸困惑的模样。咱再看看虎彦灿烂的笑脸,还有洸哉稍微有点羞涩的表情,心裡满是问号。
总之我们还是四个人一起走出来了。母亲叮咛要早些回来,不要在外面待太晚。之前也问过深,深说只是想看圣诞树,并没有打算在外面待到零时倒数。至于洸哉和虎彦他们,他们说是跟著乐团来的,所以有一起挤便宜旅馆。「真是的,要是在我家的话,我就让洸哉一起住我房间,其他伙伴一起免费睡我们的顶级套房了,」虎彦这么抱怨,结果被洸哉肘击腰侧,「痛痛痛,你干嘛啦洸哉?」「不要乱说话好吗?」正当咱以为洸哉和虎彦又要打起来的时候,虎彦却软化下来,说了声「对不起嘛」,然后露出讨好的笑容,好像对方不是洸哉而是柔一。
「那个……咱可以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吗?」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走在咱和深的前面,边走边回头和我们聊的虎犬组。他们互望一眼又一起望向深,咱也被导引转头看向身边的伴。深看看他们,又看看咱,皱起眉头说,「你们怎么都看我?我又没做什么。」
「说起来我会和虎彦在一起,还是拜深对我们宣示主权所赐呢,」洸哉这么说道,虎彦也是连连点头。咱听了真的十分惊讶:连洸哉都用「宣示主权」这样的词来形容深的作为,当时深是有多强势啊?「那个……之前应该都没有人和博行说过吧?我之前是和父母分开住的,」洸哉继续说。咱「哎」了一声,看看虎彦又看看深,两人都别开眼神,像是很不乐意提到这件事。
「别怪他们,」洸哉已经停下脚步,我们其他三人也都停下来,继续听他说:「国中我为了以后要组乐团的事和老爸吵架,结果离家了。那时闹得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没人主动提起。博行你回来的那个月,老妈还找过我,结果我也拒绝回家。乐团比赛得了第二,但还觉得自己不够好。直到虎彦,」他忽然抓住一旁站著的虎彦,拉向他自己,另一手勾住虎彦脖子,「跑来说什么要我们乐团去他家的旅馆表演帮他家吸引客人,一天到晚缠著我,有一天还跑来哭著跟我说博行你和深在交往了。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够钻牛角尖的:虽然这一路上失去了些什么,其实又从来没有失去什么,甚至还得到更多。最后虎彦居然还主动拉著我回到我家,让我有机会和我爸妈谈话,也才知道其实我爸妈在每一场演唱会都有去看我,还从我老爸那裏得到这傢伙,」洸哉鬆开架著虎彦的手,轻轻拍了拍背上的吉他包。
「最后,就是深亲自过来找我把话说开了,」洸哉看著咱身旁的深,露出十分温柔的笑容,「要不是深亲自来告诉我他真的很爱博行,我可能到现在都不会放弃没必要的执念,也才不会跟虎彦认真地谈一次,确定和虎彦交往呢。所以,我想至少得带著我背上的这傢伙和虎彦过来,向你们道谢一次,就那么一次。所以让我们当一下的电灯泡吧。」
「事情就是那样,」虎彦在一旁补充说,「除了电灯泡这个讲法还是怪怪的,一切就像洸哉说的一样。」
「嗯,这么说来,看你们的相处模式的确有变化呢,本来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越吵感情越好呢,」一旁深发出乾笑声。突然咱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一股尴尬在蔓延:一对现在在交往的朋友,跑来说曾经喜欢过咱,还被咱现在的男友宣示过主权,但他们还是特地来跑这趟,究竟为什么呢?
「老实说吧,我和虎彦之间还有障碍,」洸哉突然这么说道,他注视著咱,「我还有一首歌,要弹给博行你听,也要让虎彦和深一起听,儘管他们也都听过好几回了,但我还是要这么做:了却这个心愿,我想,虎彦和我,就能把博行和深正在交往这个事实,真正接受了吧,也才不会好像因为没有完成这件事,对博行的感情没有真正放下,结果弄得明明是付出更多心意,和虎彦在一起,却又各自放不下对博行的感情,显得我和虎彦不是真心的一样。」
「……咱知道了,咱知道有一座公园足够安静,我们可以在那边听歌。」
*
真的没想到虎彦与洸哉会突然出现,也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说他们在交往。而不管他们说的正在交往的事是不是真的,他们此时此刻想对博行表达他们自己过去心意的急切我能感受到,尤其是洸哉,那首为博行而写的歌,连我都听得出放了多少感情在裡面,如今洸哉还带吉他过来找我们,果然还是想亲自弹给博行听吧,那首歌。
我们跟著虎彦和洸哉他们,一起找到某座公园的一处角落。洸哉在虎彦帮忙下,把吉他盒从背袋裡掏出来,慎重其事地开了吉他盒,把吉他从盒裡取出。
「所以到底是什么歌呢?」博行这么说道。但我只是默默地看著洸哉在我们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拨了几下弦,调音,然后弹出我熟悉的乐音:
「你还记得吗?在流光飞舞的日子裡
对你的思念一直、一直隐藏在心裡。
蝉鸣悠远迴响,在褪色的记忆中,
听见了你的声音,消失在那黄昏裡。
即使听见了你的声音,也无法再回到那时。
想要再一次、再一次见到你,想要再一次和你说话。
至今我都还记得,那日日都热闹的夏天。
你是否还记得我?你可曾记得那时的事?
消失在黄昏中,那悲伤侧著的脸庞
至今还静静地沈睡在内心深处。
现在遥远的记忆,在流光飞舞的日子裡,
对你的思念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
悠远迴响的蝉鸣,在褪色的记忆中,
歌声远远传出,追寻著风的踪迹。」
我是不是又流泪了呢?我看见虎彦在揉他自己的双眼,洸哉弹完吉他,唱完整首歌,好久、好久都没有张开眼睛,是怕一睁眼就会流泪吗?而博行那裡,我望过去,他也是一副失落的表情。我看见他走过去一手抱住虎彦,另一手抱住洸哉。虎彦不客气地哭出声来,洸哉的肩头也在抽动,似乎也在哭著。
洸哉相当厉害呢,感觉村裡的大家五年来想念博行的心情,都被洸哉写出来了。这并不只是情歌而已,是我们已经消失很久,但会一直思念著的童年。
*
洸哉跟虎彦和我们一起用了午餐,然后说晚上他们有自己的约会,就和我们分开了。现在就跟咱今早预划的那样,只有深在咱的身边。咱牵著他的手在大街上走,跟一般情侣一样光明正大。
「博行……」
深的手在咱的手裡有些发抖,是不喜欢在公开场合牵手吗?咱回头看他,问道:「不喜欢吗?」
「嗯,你说不喜欢什么?」
「牵手啊。」
「嗯……遇到你在这裡的同学,你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应付吧?」
「所以是喜欢?」
「嗯。」
「可是深的手在发抖呢。」
「……博行。」
「嗯?」
「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哎?」
「昨天我才说什么宣示主权,今天洸哉和虎彦出现,特地向我们道谢,我觉得好有罪恶感。」
「怎么会呢?深没有做错什么啊?」
「我觉得……我还是有做错一件。」
「嗯?哪件?」
「昨天我跟你提到洸哉和虎彦喜欢过你……我提起来就像那些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如果他们今天没有出现,你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真实的情况,就会因为我的话觉得他们曾经的感情是小事,而这一切误解,都是因为我……」
咱感觉到,那个好不容易学会任性、撒娇,原本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而老是想要体贴别人的「深君」又回来了:老是忧虑自己会不会给人带来麻烦,因为怕带给人麻烦所以一直武装自己,不想让别人困扰,也不想辜负朋友,让珍视的朋友们受伤。现在的深,更是变本加厉的样子:认为自己应该要做得更多更好,而且不断懊悔自己做过的一些小事,觉得自己当初说的一些话,如果换个方式说就可以扭转一切,甚至就能让大家都不会受伤。
「深……」咱轻声唤著男友的名,把他拉近咱的身边,并搂住了他的腰。
「啊,博行,这裡是……」
「没关係的,刚才手都牵了,搂腰没关係的。」
「嗯……」
「深。」
「嗯?」
「烦恼太多了。」
深对咱的话含糊地应了一声,便低下头来,连尖尖挺立的一双耳朵也向下塌了一些,心情更加低落的样子。
咱把嘴巴凑近他的一边耳朵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过去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让自己记得愉快的事情吧。刚才洸哉唱的歌,让咱想起以前每年夏天都陪你们玩的日子,包括今年夏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回忆。
「咱想起以前会到你家玩闹,还有害你开始怕水的那条河边,有大人帮忙我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把峻从河裡救起来;虎彦以前老是跟著咱一起闹事,孝之助还会用各种鬼故事吓虎彦和京慈学长;还有洸哉,小学的时候,咱有一天忘记带了伞,他撑伞陪咱回家……
「可是咱想到的是更多关于你的事:那个听说咱要转学,总是躲在一边摆出寂寞表情的你,咱来问又假装不寂寞;老是用毒舌回应咱的蠢话,可是咱说蠢话的时候,又喜欢跑来听;还有你拒绝咱的告白那时候一直在哭的表情,那时候咱都不晓得要怎么办呢。」
「嗯……虽然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从你嘴裡说出来,总觉得有些自大呢,博行。」
「哎?」
咱把嘴巴抽离深的尖耳,看见原本他脸上挂著的悲伤已经被有点顽皮的微笑代替。深继续笑瞇瞇地说:「我都要替洸哉觉得不值了,明明刚刚唱歌的是他,你却说想到更多的是关于我的事。我都不知道他听见这些以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这个嘛,他以后可以为虎彦写更多的歌吧。」
咱应该是没说错什么话吧?至少深已经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开始哈哈大笑了。
只要深能开心,咱也就能高高兴兴的了。
「那么,博行,就让我们期待并且祝福,洸哉为虎彦写的每一首歌,都能把〈风的踪迹〉狠狠抛在后头吧。」
「哎?」
「傻瓜!〈风的踪迹〉是洸哉为你写的,如果它变成是洸哉最好的作品,那不是相当不妙吗?我们也要好好替虎彦和洸哉加油才行。」
「哦,好,咱知道了。」
是啊,咱不只有深而已,咱还有他们,水乡村的所有朋友,他们都很重要。人生绝不是只有爱情而已。
*
我陪博行逛了一天的街。感觉他其实也没有对行程有多少安排,就是带我四处乱走,偶尔还能听到他轻轻感叹出一些蛛丝马迹:「哎,咱记得就是这裡了吧……」「这家店咱记得有甜食。」「这裡有甜的哦!咱记得你最喜欢吃甜的!」
还是一样这么随性,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他。
「最喜欢你吃甜食的表情了,」博行突然这么说道。我看他手上拿著一包炸物,手裡的竹籤还插著一块沾著胡椒盐的天妇罗,就抱著有点作弄的心情对他说,「不是最喜欢吃咸的,甜的会让你很腻?还是说,你现在改变心意,想吃一口我手上的热蛋糕?」说完,我还把我咬到一半的热蛋糕递到他眼前,期待他露出「谢了,但我不要」的表情。没想到他真的把嘴凑过来,轻轻在蛋糕上咬了一口,「很甜呢,都是深的香味,」他态度肉麻地夸赞。我只好把蛋糕收回来,默默在他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
「哎,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博行还继续贫嘴著。我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想直接接吻就在日落前带我去圣诞树吧,那裡还比较有气氛。」
「在前面了哦。」
「哎?」
博行牵起我的手,快步走起来。我们一直走到可以看见大圣诞树的地方。
这个广场没有说特别大,但已经聚集不少情侣。「时间差不多了哦,准备好了吗?」
「哎哎?」
伴随著现场一些情侣的大声倒数,博行用双手搂住我的腰,我还能感觉到他手上的那袋炸物抵到我的外套上。「三、二、一!」耳边传来倒数,而眼前表情有些紧张的我男友,就这样把嘴贴上了我的嘴。我以为我会在那瞬间鬆手让热蛋糕掉到地上,结果我只是把它捏得更紧,隔著手套都能感受到热度了。
其实咸咸的味道也不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博行才鬆开我的嘴唇,他那瓣才在我口腔裡猛烈翻搅过的舌头还露出尖端在唇外。我的脑袋有点当机。现在我的表情应该看起来有点呆滞吧?
「我爱你,深。」
男朋友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回答什么呢?「我爱你,博行。」我用双手绕住他的后颈,用力回吻他。闭紧双眼,能感受到右侧有强烈的白光穿透我的眼皮,是圣诞树亮了,可是对我来说,圣诞树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爱你,博行。
*
我爱你,深。
收起
展开以显示更多内容
「你到底是谁?」巨狼芬利斯咆哮著问道。
「你知道我是约书亚,」一直以来化身为小孩的救主逐渐消失在光中,他的声音仍在空气中迴盪,「不管我是谁,我是你和伊利诺的朋友,这点永不改变。」
——宾根的约翰,耶稣与伊利诺人之祖芬利斯的对话,《伊利诺村的起源故事》,主后十二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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