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风险——无知是祸
The Risk of Extinction--What You Don't Know Will Hurt You
作者:
John L. Gittleman and Matthew E. Gompper
J. L. Gittleman is in the Department of Biology, University of Virginia, Charlottesville, VA 22904, USA. E-mail: JLGittleman@virginia.edu
M. E. Gompper is at the Center for Environmental Research and Conservation,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NY 10027, USA. E-mail: meg75@columbia.edu
在诸如岛屿或原始栖息地的生态环境中,重新引入掠食者,猎物种群常常会面对非常高的掠食压力。举个例子,达尔文Darwin收集现已灭绝的福克兰狼(Falkland Island wolf)样本的方式就是简单地接近并杀死他。真的,过去500年间81%的已知灭绝的哺乳动物都是生活在岛屿上的。对于此最有力的假说是:对危险过于“天真无知(na?veté)”将导致物种的灭绝。在第四纪晚期大灭绝(the extinctions of the late Quaternary)时,167个属的大型陆生哺乳动物(>44kg)灭绝,主要都是和四处开拓殖民地的人类猎人“第一次接触”所带来的迅速而悲剧的后果。如今,很多大型陆生食肉动物都面临着灭绝的威胁。但将食肉动物重新引入他们原本生境这类的保育行为会造成何种影响,仍需要慎重考虑,因为“天真无知”的猎物种群可能会迅速减少。Berger等人调查了对危险的无知是否应该加入四大灭绝原因——生境破坏(habitat destruction)、过度开发(overexploitation)、生物入侵(introduced species)和次级灭绝(secondary extinctions)。
捕食是很多物种的主要死亡原因。非洲自然生态系统中的大型食草动物——诸如水牛(buffalo)、跳羚(springbok)和角马(wildebeest)——“被捕食”一项占死亡率的59%至96%。考虑到各种各样影响猎物的生物和人为因素——特别是有蹄类动物——这类动物应该受到极高的威胁。根据1996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the 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Animals),哺乳动物的26个目中,有5个包含了很大数量的濒危物种。其中的2个目——偶蹄目(Artiodactyla,猪、河马、鹿和羚羊)和奇蹄目(Perissodactyla,马、犀牛和貘)——构成了大型食肉动物的有蹄类猎物类群。此外,在过去500年间灭绝的哺乳动物中,有蹄类所占的比例明显较别的类群更高。所有这些数据都显示出有蹄类猎物的灭绝风险。猎物的天真无知以及全球越来越多的食肉动物重引入行为,会导致有蹄类动物的迅速灭绝吗?
Berger等人对许多独立地区的驼鹿种群进行野外观察后,证明了抗猎反应(antipredator response)的获得或丧失都非常之快。在阿拉斯加中部,这里灰熊、狼和驼鹿在最近一千年内均有分布,驼鹿对掠食者的气味和声音非常敏感。甚至有时,乌鸦警报附近有大型食肉动物存在的叫声,也能够导致驼鹿群明显增强戒备。与此相反,在怀俄明州大提顿国家公园(Grand Teton National Park)南部,驼鹿生活在没有狼和灰熊的生境中才仅仅75年或繁殖10代,就已缺乏发觉掠食者的所有能力。这些驼鹿对不断播放的狼嗥录音没有反应,也无视狼和灰熊尿液和粪便的气味。
大提顿公园里的驼鹿察觉危险掠食者的能力丧失如此之快,引人关注。尽管这里是猎物(驼鹿)和掠食者(狼和灰熊)的历史栖息地,这种能力的丧失还是发生了。Berger等人同样指出这种心理和行为的天真无知是怎样在掠食者回归后消失的。他们报道了在杰克逊洞(Jackson Hole,大提顿公园一部分,那里于1996年重引入了灰熊),灰熊引入后5年间,至少有10头驼鹿被捕猎。相比之下,在附近的黄石国家公园(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那里近百年灰熊和驼鹿均有分布,1959至1992年间没有驼鹿被捕食。这很清楚地表明了天真无知的猎物对新来的掠食者的敏感性。然而大型食肉动物的回归也并非一向有害。Berger等人也表示猎物似乎很快就再次学会了对待掠食者的恰当反应:对于大提顿公园的驼鹿而言,重引入狼群的第一波捕食期间,后代数目减少,导致驼鹿迅速而显著地对狼嗥十分敏感。这项能力抵御了重引入的掠食者初期的捕食,并使北美和斯堪的纳维亚的驼鹿种群在重引入的“袭击”中幸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