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世界: 【烈火流星】
头衔: 姊姊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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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红峡青灿 于 2021-7-31 21:07 编辑
如果世界上有神,祂一定是无所不能的吧。
如果神真的是无所不能的,那祂一定能实现我的愿望。
让我的妹妹,那个可恶的杂种,死掉吧……越快……越好。
※ ※ ※
「小向!一起来打球吧!」
「小向!罗杰的妈妈烤了饼乾,我们过去吃吧!」
「小向,你能教我数学吗?费尔多小姐说的我全都听不懂啊!」
「听说巨怪队在招募少年橄榄球员,要一起去吗?小向?」
「小向……」
我叫史小向,是一个不平凡的美国亚裔。我的父亲史自强来自东方岛国华樟,家裡非常贫困,但父亲有惊人的数学天赋,经过数年的苦读最终成为一名数学教授,并且来到美国遇见了同是亚裔的我妈妈,结婚生下了我,据说当年我的祖父母卖掉了两个姑姑才凑足父亲的学费,父亲对自己的成就从来都是谦卑而感恩的。我的外祖父母也是苦工出身,年轻时在西雅图的海港当搬工和做清洁卫生,后来攒了一点小钱开了个小报摊子生下我母亲,日子也是贫穷知足,直到我父母相遇,两家人的生活才好起来。
而我,六岁的时候就能计算机率与多元多次代数,十二岁写出自动管理庭院种植并采收自家蔬果上网贩售的全自动监控程式,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同时和亚裔刻版印象中内向怯懦安静又黄又小的电脑怪咖截然不同,我同时也是社区棒球队的王牌投手,有一大票的朋友,有五到六个女孩子喜欢我,我待人和气生性乐观,谁有困难我就会去帮助,是社区裡最受称赞的孩子,也是学校常年的模范生。没有人忌妒我,因为我会和所有忌妒我的人做朋友,并帮助他们变得更好,学校裡有几个常常欺负别人的小霸王,连他们都说我这裡不存在种族歧视。未来我想进入矽谷并逐步转型成为投资商,我的梦想是让世界上出现自动旅遊,只要用电脑按几下,就能立刻前往世界任何地方,将所有的关口检查和航程都个人化并精简化,带给世界更大的快乐。
这样的生活,我敢肯定是所有十二岁的美国男孩都梦寐以求的,我自己也很得意,但这一切都在一年前开始,慢慢破碎了。
※ ※ ※
六年前,我母亲意外的检查出怀孕。
父亲非常高兴,他一直希望能像其他邻居一样有数个孩子,但却努力无果,他知道母亲怀孕的时候举办了整个社区的大派对来庆祝这件事,那时做为天才的我还设计了一部机器能自动堆疊香槟塔并回收所有溢流的香槟组成香槟自动循环喷泉,成为会场裡最引人注目的设置。然而当时的我已经知道,这个新生儿几乎不可能是父亲的骨肉,因为我早就从家裡的各种监视设备中蒐集了父亲的步距、排尿时间、时长以及与母亲欢愉的次数,还有母亲的生理週期和适孕时间点以及工作中与谁碰面的讯息,这些资料和美国国家数据库的卫生健康统计资料比对的结果告诉我,父亲不可能再有孩子,它只可能是母亲与她公司秘书赛伯斯先生的孩子。
我对这个未出世的”弟妹”以及不忠的母亲,充满了厌恶。
不久后,我那背负著罪恶的妹妹出生了,她长得跟父亲一点也不像,但却和母亲非常相似,我父母仔细地呵护著她,希望她能快乐的成长,但毕竟是不洁的身体,妹妹从小就有先天性疾病,消化系统非常脆弱,只能吃某些特定的食物,且口腔发育有问题,无法吮乳。
父母日以继夜的照顾她,母亲辞去了工作,父亲让她去做各式手术,即使如此辛苦照顾,妹妹的婴幼儿期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医院裡度过,她被发过的病危通知跟我得到的奖项一样多。
然而,她居然没有死,居然活到了六岁,并且还逐渐壮实起来了。
※ ※ ※
要上七年级的那一年,我的好朋友罗杰的父母将他转学了,为了以后能上更好的高中,把罗杰送到一所教书比较难的学校去了。罗杰的父母还来拜访过我父母,推荐让我一起去,一方面是跟罗杰有伴,一方面是觉得我去那裏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可我的父母拒绝这个提议,不是没钱也不是觉得这建议不好,他们只是全副心力都在照顾妹妹,已经完全没有一点点注意力在我身上了。
罗杰的父母把这事情跟其他家长说了,很快”史博士他们家居然不在乎天才儿童小向的未来,只注意后来生的小方能不能健康成长”的流言传遍大街小巷,许多人的爸妈为我感到不公平,他们说要是我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会给我最好的,不会为了先天不良的二女儿放弃对我的栽培,连学校的老师费尔多小姐也认为我应该去能提供更深学问的地方深造,不是在普通的学校裡泯然众人。可我父母越来越偏激,其他人对我的才华有多珍惜,他们对妹妹的关注就有多大,后来他们甚至觉得我是一个能自立自强的孩子,我能自己决定我自己要做甚么,不需要他们多于的照料。
多余?哼!我能做甚么?我不过就是一的十二岁的数理天才,除了算数学和写程式,我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男孩?我想像罗杰一样和他爸爸去划船钓鱼,我想像杰克一样跟他父亲去现场看大联盟比赛,我想像班恩一样跟父亲一起来一场公路旅行,我也想像爱莉一样跟她母亲一起去街上买圣诞装饰,想和埃米亚一样跟母亲一起料理感恩节火鸡大餐招待亲戚,还想和安勃一样跟母亲在假日摆放跳蚤市场摊位和邻居做交换!
有时候我会在深夜裡想,我愿意放弃我的天赋去换取一个正常的家,去让那可恨的妹妹消失掉,我羡慕我周围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没有人忌妒我的才华,但我忌妒他们的平凡。
※ ※ ※
不好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在我毕业的那个暑假,父母说要回到华樟去,华樟的物价比较便宜,家庭的医疗支出能够大打折──我知道家裡有差不多一半的钱都用在妹妹的药物和治疗上,这一直都让我很不满──并且有祖父母可以帮忙照顾妹妹,亚洲的食物也比较接近妹妹身体所能承受的成分。
我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反对哭闹甚至逃家,都没能改变父母的心意,他们也不允许我一个人留在美国,硬是把我带回去那个陌生的”故乡”锦文县,那是我父母的故乡,不是我的。
一开始我很不习惯,华樟的一切都有种百科全书的感觉,非常不真实。传统和先进并存在社会上,矛盾和合作也并存著,甚至原始落后和文明开化都并存著!这裡的人喜欢穿有很古老三角图案的衣服,喜欢穿露趾的鞋子,喜欢冷兵器,男男女女包裡都带著刀子,什么东西都是甜的,什么饮料都要加牛奶。这裡的男人好多都留长髮,女人腿上戴著叮叮噹当的东西,每个人都一双没有毛的白腿,路边常有人大声吆喝或吵架。
但我很快就靠著我超强的适应能力融入了这个亚洲的社会,据说华樟的升学压力仅次于中国和台湾,可对天才来说读书轻而易举!我在一年内学会中文还考上锦文县第一志愿的苍穹高中,一学期转入数理资优班,高三毕业直接入学华樟最好的大学龙昇府,在拿到录取通知的那天我就直接收拾行李,当晚离家去首都龙昇城,没必要跟家裡人说什么,他们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们。
如果我当年留在美国,这分录取通知很可能就是哈佛,一想到这我就气得紧紧握住行李箱提把,在人来人往的小机场裡深呼吸平静下来后,仔细确认我的班机。
※ ※ ※
华樟的新年和美国的圣诞假期一样,大家都会回家裡去和亲人团聚,我通常不愿意回去,总会想办法留在学校或者出公差,高中的时候为了不要引起辅导老师的注意,我和家人保持著比较普通的关係,而他们的心力都在照顾体弱多病的妹妹身上,也不曾关注过我疏离的态度。上大学后我就不再掩藏对父母的厌恶,毕业进入公司后也绝口不提家人的事情,可今年我却无处可逃,老闆决定趁新年过后整修整栋大楼装潢,要大家在年假期间将所有个人物品和办公室的物件全撤走,我本来自愿留下看守空无一人的大楼,部主任却拍拍我的肩膀:
「念才,」她叫我上大学后自己改的名字,父母给的乳名早就该随著他们对我的关心消失而被捨弃了:「幼国说从大学就没看过你回家,也不知道你的家人,你们一直都是同学,他很担心你,我也觉得你如果还有家人,就回去看看他们吧。」
「我没有家人。」我斩钉截铁的说。
部主任叹了口气,拿出一张便条纸:「前天不是有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你,你把他电话挂了吗?那个人今天早上又打来了,他说他是你父亲名叫史自强,希望你可以回家一趟,我这裡有几间礼品店,你去给家人挑些纪念品吧。」
我一时语塞,说真的那傢伙打给我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即使想过这么多年都没说过一句话的父亲为何会主动联络,但当时我认为我还是应该把重心放在防毒软体的升级上。
「你跟家裡人发生什么事了吗?平常我看你那么优秀,幼国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很难想像你居然是一个不回家的人,」部主任的语气很温柔,她拉我坐在沙发上,从咖啡机按了一杯卡布奇诺给我:「辛苦了,你是我们研发部不可或缺的人,公司升迁也是要评估性格的,嗯?」
我想想,也没什么要隐藏的,我就是受害者,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从小发生的事情告诉部主任,部主任替我感到惋惜之余,依然建议我回家去看看,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的去部主任推荐的礼品店,买了一把模造长剑想当成装饰品送给家人。看著长剑被店家仔细包装好,贴上不允许在公开场合拆开并供警察查验的封条后装进特殊的背袋递给我,我不自觉的无奈的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深深被同化,成为一个华樟人了。
※ ※ ※
「哥哥!」回到家,妹妹第一个来迎接我,双手将我环抱。
我仔细观察她,心裡很诧异小时候九死一生的这傢伙居然长大了,还长得颇有姿色,穿著传统的过节衣服,银色的凉鞋一闪一闪,她和我非常生疏,但依然露出期待的表情看著我,我淡淡的嗯了一声,轻轻推开她,把装著长剑的袋子放进她手裡。
「哇!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想要就拿去。」我冷淡的说,走到餐桌边,看著已经苍老不少的母亲端饭上桌,对著我笑:「小向,舟车劳顿,先吃吧。」
我坐下来,拿起碗筷,无言的面对一桌菜肴缓缓吃起饭,不一会儿父亲也回来了,他站在我身后说著什么辛苦了很优秀都给家裡寄了很多钱等等客套得不行彷彿是刚见面的客户一样的话,我惜字如金的应付著,一边扒饭一边低著头,父亲也坐下来,呼唤母亲过来吃饭,母亲洗了洗手,从厨房拿了碗筷过来,还提了一瓶红酒说要好好过一下年。
一瞬间,我感到有点恍惚,彷彿又回到小时候在美国城镇裡的家,没有妹妹的那个家,父亲从学校回来脱去风尘的大衣后,先回来的母亲已经在准备食物,两人在厨房裡一边忙一边喊我,问我喜欢吃什么。我知道饭后父亲会拿出一些困难的数学问题来考我,也会跟我一起从电脑的代码海中寻找方舟,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是永远无法回去的童年,也是我做梦的时候,最喜欢的画面,总能让我在醒来后抹去鼻水和眼泪久久无法忘怀。
我觉得,是时候跟家裡人修復关係了,反正妹妹看起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是谁生的或许不重要了,只要父母认为她是我的妹妹,那便好了。
※ ※ ※
「小向,你妹妹超优秀的,她又得到英文朗读第一名了。」
母亲添好饭开始夹菜,已经开动的父亲对著整桌的家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面对我他和母亲一言一语的开始称赞妹妹的优秀,从小时候疾病缠身她多有求生意志到课业成绩,从科展到舞蹈比赛,还有啦啦队和演说,妹妹就像小时候的我那么优秀!她也考上了苍穹,也是一个高材生!在他们的笑声中一种被背叛和嘲笑的感觉忽然袭击了我,让我彷彿重回当年被迫回到华樟的愤怒!我必须用手紧紧握住碗才不至于失控,我吃得越来越快,母亲和父亲乐呵呵的笑著说著,妹妹在一旁傻笑,还像献宝似的问我要不要看她为班上雕刻的模型。
「小向,妹妹的数理方面没有像你小时候得到我那么多的栽培,」父亲吃饱放下碗,说道:「但她快要考大学了,你帮她复习一下吧,她一定也能考上龙昇府大学的。」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意识被抽离了。
饭后我帮妹妹复习,我一点也不想做,但父亲在旁边看著,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在这时候发脾气。曾经那个男人握著我的手,把优美的几何线放进我的手裡,带我去数字的大海中观看大自然的规律,他将一切最为有趣最为优秀最为惊人的事物通过数学带给我,然后让我变成把这些知识传递给可恨妹妹的工具。悲伤淹没了我的脑海,曾经简单的高中数学如今在我眼裡好像异国文字一样扭曲,圆周率为甚么是无限的数字?机率是不会发生的吗?微积分是因为很小吗?平行线是什么意思?
是了……我和我的家庭就是平行线,永远都没有相交的时候,我想要的和他们重视的不一样,即使通过投影可以让两线相交,那也是被降维之后勉强达成的交汇,而实际上在三维空间裡……在现实的三维之中,相交是永远不可能的。
「……哥哥,哥哥?」
「嗯?」
「哥哥是累了吗?要不明天再算吧?反正假期还有好几天,我可以慢慢问哥哥。」
「……好。」我敷衍又虚弱的说,看了看父亲,他居然对我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摇摇头走了。
失望啊,我从来没看过他那样看我,我自认从小没让他失望过,明明就是他让我一直失望的,他有甚么理由有甚么资格那样看我!我萌生衝上去揍他的慾望,但我也知道那是不理性的,被数字和程式码训练了几十年的大脑,永远都会优先采用理性和高效率的思维,我看著他走开,低头收拾从抽屉裡翻出来的铅笔和橡皮擦。妹妹在一旁收著她自己的文具,问:「哥哥,可以拜讬你一件事吗?」
我看了看她,这个让我陷入不幸的女孩,居然现在还一脸无辜的模样看著我,对我露出讨好的笑容:「明天可以顺便教教我的朋友们吗?我们约好了在学校一起复习,哥哥也是苍穹的学生,也会想念学校的吧?一起去如何?」
我答应了,因为我确实很怀念高中生活,怀念那段被老师们称为数理奇才,周围满满的围著朋友和求教的同学的日子。他们会像看魔法一样的看我解题目,招待我吃各种点心来请我教他们,我是老师们眼中最优秀的学生,也是同学们最喜欢的同学,我得过无数的比赛和奖项,为这间学校争取了许多过去未有的荣光。同学和老师看我的模样才是一个天才该受到的正常待遇,我自认也不是恃才傲物的嚣张学霸,我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很厉害而瞧不起别人,每一个人问我课业,我都尽我所能的给予协助,每一场比赛我都感谢指导老师和队友,在高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彷彿回到美国那快乐的童年,要是没有这段时光,我也许就不能融入华樟了吧。
我只是不明白,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我,为什么偏偏无法拥有那些平庸的人都能有的、寻常的、温暖的家庭?所有人都看得到我的成就,只有离我最近的家人看不到。
※ ※ ※
几年过去,苍穹的校园并没有很大变化,只有司令台重建了。
我在妹妹所属的社团办公室门口拉了一组桌椅,给她的同学们解题。学妹们发亮的眼神又让我想起高中的日子,我很高兴,尽我所能的指导她们。她们有些人的程度很差,连简单的送分题都做不出来,我便耐心的从最基础的观念开始讲解给她们听,中间妹妹也想问题目,被我拒绝了。
「回去再教你。」我说,她安静的坐到一边去。
一天过去了,所有学妹都得到了指点,程度都提升了,我叮咛他们该注意的细节后便告诉她们回去好好休息,妹妹说该回家了,并且把一个纸袋递给我。
「你先回去,」我说:「我邀了过去的好同学见面,我去跟他抽个菸喝杯饮料,你先回家吧。」
「我想见哥哥的朋友,哥哥的朋友是什么样的人?」
我把脸一沉:「我没有跟他说会带其他人。」
妹妹愣了一秒,最终还是乖巧礼貌的先走了,我看著她坐上往家裡的公车后,转头朝学校后门走去。
没有故友,没有香菸也没有饮料,我叫了一辆计程车载我到机场。
司机看得出我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沉默著没跟我说话,我摸摸口袋,皮夹手机和证件,就是这些了,我回家时最重要的东西,手套再买就有了,大衣也不是什么名贵品。妹妹给我的纸袋打开,裡面是一条很精巧的手织围巾,还有一封卡片,封面上写著”给我亲爱的最优秀的哥哥”,我翻开卡片,裡面写著密密麻麻的字,看也不想看。
在机场,我打开手机把来自家裡的未接来电都封锁了,顺手把卡片和纸袋扔进回收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老乞丐在天桥下匍匐,我过去蹲下把围巾温柔的围在他脖子上,在老人感激的眼光中快步离去,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喂,施主任吗?我是念才,
「……嗯,我想调职,调到哪裡去都好,不想待华樟了……中国?可以啊,但我想越远越好……薪水变少?我不在乎,让我离开这裡吧……好的,年后跟你说,我现在回去看看办公大楼……」
神明没听见我的祈祷,那我就不依靠祂了。这个黑夜太长了,如果不自己越过自转,永远都不能找到黎明。
《优等生》完
20210731 PM08:47于阳明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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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真人真事,甚至当事人还有可能从DL上看到这篇文章。
听到你哥哥的事情,我真的很遗憾,如果我是你哥哥,说不定都不会采取这么温和的方式。
你的父母亏待他太多了,同时,我也觉得你在过度保护的环境下长成一个太傲慢太自恋的人了,
那些表面讨好实则炫耀的行为和虚情假意的礼物,我不能揣测你哥哥收到时的心情比我写的人物愤怒还是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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